商议事情,苏芊雅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所以也只在外面等着。
片刻之后,见得一个仆人快步走了过来,那仆人见着苏芊雅也在这里,便是慌忙朝着苏芊雅行了一个礼,“见过雅侧妃。”
“免礼吧。”苏芊雅的目光看向那仆人手中拿着的一封信,
苏芊雅问道:“谁给王爷的信?”
“翰王府的人送来的,说是翰王写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务必要交到王爷的手上。”
苏芊雅闻言轻轻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对那仆人道:“你把信给我吧,待会儿我要进去找王爷,顺便把这封信交给王爷。”
既然苏芊雅都这样说了,那仆人自然也不好说不同意,当即就把手中的信交给了苏芊雅,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芊雅看着手中的信,不由好奇,翰王给王爷写信?有什么话不能见面说呢?非要写信?
就在苏芊雅这么想着的时候,书房门的打开了,司空景的几个属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苏芊雅在这里,连忙行了礼。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苏芊雅这才迈步进入了司空景的书房,“王爷。”
司空景正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到苏芊雅的声音之后,这才睁开了眼睛,见着苏芊雅手中拿着一封信,不由开口道:“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芊雅赶紧把手里的信递给司空景,“这是方才下人拿过来的,我见王爷正在里面谈事情,就让他把信交给了我。说是翰王写给王爷您的,还说非常重要。”
司空景听了之后,却很有些纳闷,自己跟翰王平时也没什么来往,他突然写信给自己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吗?平常又不是没有机会见到。
怀着这种不解的心情,司空景打开了信来看,而苏芊雅亦是好奇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当她看到司空景脸色大变的时候,还以为上面是写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出声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司空景却是摇头,“没什么事情。”说完之后,他便是把信折起来揣在自己的怀里收好,然而他这举动分明在说这封信对他而言很重要,信上一定写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王爷却并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
苏芊雅的心中难免失落,王爷还是没有真的把自己当做可以完全信赖的人看待。
但是,她也很了解司空景的性情,如果司空景不肯告诉她的话,她怎么问都是没用的。苏芊雅只能在心中暗自猜测,翰王到底在信上给王爷写了什么,以至于让王爷的脸色大变,还一定要瞒着自己。
苏芊雅到底是聪明人,听到司空景那般说,她也不再追问,而是温柔地笑着道:“王爷,您在外面已经累了一天了,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饭菜,您都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今日就不要管那些烦心的事,好好休息一下吧。”
谁知道司空景却是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你房里了,还是睡在书房里比较方便。”
听了这话,苏芊雅面上的表情明显一僵,而司空景则是有些心不在焉,苏芊雅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这才道:“那芊雅就先回去了,王爷自己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太累了。”
“嗯。”司空景眼睛根本就没有看苏芊雅,这一声‘嗯’也是敷衍得很。
苏芊雅这才十分失望地走出了司空景的书房。
事实上,司空景现在真的分不出一点心思在苏芊雅的身上,在看到那封信之后,司空景根本难以从震惊的情绪之中抽出。
等到苏芊雅离开之后,司空景又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来看,每一个字他都看得很清楚,生怕自己看错了。而他的心里也清楚得很,这封信根本就不是翰王写给自己的,翰王的笔迹自己是认得的,而且这封信明显是一个女子写的,怎么可能会是翰王给自己的信。
也就是说,有人顶着翰王府下人的身份把这封信送给了自己,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连这样秘密的事情,他都知道。他相信,司空澈绝对不会粗心大意到把这件事告诉他并不信任的人,难道这个人会是司空澈身边的人吗?
司空景自从收到那封信之后,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一直在书房之中踱步,甚至连晚饭都没吃,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一整个晚上,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脑海里各种猜测在翻来覆去地出现。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还要去上早朝。在早朝之上,很多人都发觉今日的景王殿下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格外地沉默,一整个早朝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很不像之前的他。
终于下了早朝,司空景迫不及待地就离开了皇宫,一同出宫司空宇他们,也是不由纳闷。
“今天这景王殿下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反常啊?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司空宇不由开口道。
赵明朗看着司空景匆忙离开的背影,应声道:“听说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忙着找寻詹濮沉的下落,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吧,那个詹濮沉可是把他骗得够呛。”
“这么说来,难道他是知道了詹濮沉的下落?不然这么着急做什么?”
“那谁知道呢,詹濮沉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
“说的也是,算了,管他呢,让他自己去折腾吧。不过,明朗,你最近是不用再管詹濮沉的事情了吧?眼看着这过不了几天就要成亲了。”
因为将军和将军夫人着急让苏雪彤进门,所以他们两个的婚期定得很近,到底是被皇上说中,赶在了司空隽和成悠夏之前。
却说这厢司空景离开皇宫之后,一路策马往跟景王府完全不同的方向而去,他心里此刻是很矛盾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过去。
虽然心中在犹豫,但是马儿却并不会自己停下来,终于还是到了司空景要去的地方,殷府。信上说,她现在已经嫁给了殷家的少爷殷明意,是殷家的少夫人。
司空景看着殷府的大门却并没有进去,看到门前有人在守着,下意识地就躲到了一旁,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他就躲在阴暗的地方,心中在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见她。
许久之后,司空景还是没有能从自己的心里得到一个答案。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殷府的大门里走了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子,不用猜,这两个人一定就是殷家的夫人,和……她。
她脸上的笑容很纯净,跟以前一样,记得小的时候她是很爱笑的,喜欢跟着他们几个后面一起玩儿,但是他们都嫌弃她碍事,所以不愿意带着她玩儿。后来……就出了那件事情,她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自己以为她已经从这个世上完全消失了,没有想到竟会有人告诉自己,她还活着,而且一直生活在京城,距离自己咫尺的地方,还嫁了人。
眼看着她们上了马车,司空景亦是悄悄跟在了后面。到了闹市,马车停了下来,下了马车之后,她们开始进出各种店铺。
原来,她是跟自己的婆婆一起出来买东西的,看起来她跟她婆婆相处得很好,两个人一直都是有说有笑的。
看着她们二人走进了一间金石铺子,司空景亦是悄悄跟了进去,他想近距离看一看她,想知道长大后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让司空景有些诧异的是,她们进来并不是给自己买首饰的,而是在挑选孩子佩戴的长命锁。
“夫人选这长命锁是送人的,还是给自己孙儿戴的?”司空景听到那掌柜的在跟她们寒暄。
“给我自己的孙子的,我儿媳妇刚刚怀孕不久,我想着提前备下。”
“是吗?那可是恭喜了。这位少夫人,在下就提前预祝您喜得贵子了。”
“多谢掌柜的了。”岚晴面上不由有些害羞,但是心中却也是十分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