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洛宁话音落下的同时,那‘苏老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扼上了詹濮沉的脖子,而詹濮沉的反应也是很快,抬手去挡那‘苏老爷子’,两个人便是交上了手。
詹濮沉现在明白为什么苏洛宁会说刚才那样的话了,苏家的老爷子怎么可能会武功,而且身手还这么好?这个人分明就不是苏家的老爷子,从一开始自己就被骗了,这一切都是早早就计划好的,就是等着自己上钩。好,好啊,不愧是司空澈,这圈套是一个接一个,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既然这边都已经交上手了,司空澈的那些属下也立刻行动起来,詹濮沉的武功很高,一个人是绝对对付不了的。
而此时詹濮沉的属下还沉浸在刚刚得知真相的震惊之中,看到这情形根本就愣在了那里,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魏良此时一边帮着詹濮沉对抗着司空澈的手下,一边朝自己的人吼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帮忙!”
经过魏良这么一吼,那些人纷纷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忙被围攻的詹濮沉和魏良,但还有些人仍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自己的主子是真正的天子,但是刚刚听了尹老前辈的那番话,他们已经有了动摇,他们是大历王朝的后代,要辅佐的是大历王朝皇室子孙,可是现在他们的主子很可能并不是,而且还很有可能是窃取了自己主子身份,这样的事实他们一时还是接受不了的。
魏良见状心里简直气死了,这些人是这么回事儿?被下药了吗?怎么光干站着不动啊?
而齐康浩在一边看着也是着急,犹豫了很久之后,想要上前去帮忙,脚下刚迈动了一步,就听得司空澈开口道:“你现在过去帮忙也无济于事,今日你哥哥必须被捉拿归案。”
齐康浩闻言沉声道:“就算是这样,这时候我也必须跟他站在一起。”
这是自己最后、也是唯一能为哥哥做的事情了,他们兄弟二人虽然同根之生,但是命运却是如此不同,齐康浩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詹濮沉的,所以就算明知道今日他们肯定是一败,但是他还是要站到詹濮沉的身边去跟他并肩作战。
眼看着对方人多,他们这边已经抵挡不住,詹濮沉便是催动了自己全部的内力,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自己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詹濮沉催动内力之后,功力果然大增,司空澈那些属下现在也变得很吃力。但是詹濮沉催动自己内力的后果也是很严重的,他现在体内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似地发痛,他只是咬牙强忍着,希望能挺过去。
但是他越是运功,那痛就更厉害几分,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了,齐康浩见状,赶紧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发病了?”
“我没事。”詹濮沉咬牙道。
怎么可能没事,齐康浩见詹濮沉额上的青筋都已经冒出来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病了。
但是现在詹濮沉已经没有了退路,就算病发痛死,也比被司空澈的这些属下给杀了好。
不过,司空澈的这下属下也没有詹濮沉想象得那么好对付,他们亦是经过严格训练又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武功虽然及不上詹濮沉,但是若是放在江湖之中,那亦算是高手了,此时他们缠斗着詹濮沉,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再加上詹濮沉病发,行动难免受影响,所以,不久之后,他的情形就只能用负隅顽抗来形容了。
果然没过多久之后,詹濮沉的脖子上已经被横了一柄剑,他终于还是被擒住了。
詹濮沉此刻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的内衫都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整个黏在身上。
被押在地上的詹濮沉抬头看向司空澈,艰难地开口道:“成王败寇,你赢了。”
司空澈闻言讽刺一笑,道:“成王败寇?你本来就是寇。”
这个时候,同样被司空澈的属下控制住的齐康浩开口请求司空澈道:“先让我哥哥吃一粒药吧。”他知道,詹濮沉的身上是随时带着药的。
司空澈闻言给押着詹濮沉的那个属下使了一个眼色,那属下会意,便是从詹濮沉的身上找出一个小瓷瓶来,他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喂詹濮沉吃了下去。
尹老前辈见状,不由在一旁啧啧道:“你说你傻不傻,为了一个皇位,这样邪门的功夫你都练,这不是自送性命吗?就算得到了皇位,没有了性命,又有什么用呢?真是愚蠢愚蠢。”
吃了药之后,詹濮沉的情况好了一些,此时用恨恨的目光看着那尹老前辈,道:“你懂什么?他们夺走的不是你们家的江山,你当然可以不管不顾。”
“江山?这是百姓们的江山,这江山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固定的主人,昨天是杨氏为皇,今日是司空氏为帝,以后还会有另外一个姓氏执掌这般江山,它从来也不会属于谁,你说这话未免太可笑。”
司空澈闻言笑了笑,“虽然这话说得残忍,但事实的确就是这样,朝代更迭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一个朝代是可以千年万年地传下去的,总有人会去取代它们,我们司空氏也是一样,不知道传到哪一代的时候就会被人被推翻了。”
尹老前辈看着司空澈笑了笑,他正是因为知道以司空澈的性子不会在乎这些,所以才会说出刚刚那番话的。
他弯下腰,盯着詹濮沉的眼睛开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还要跟你再说一遍,你不姓杨,你的本姓就是詹,大历王朝最后一任禁军统领詹良翰,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你都能查到他的名字,他才是你的先祖,是值得让你尊敬的先祖,而不是心怀鬼胎、意图冒充自己主子的身份,窃取这江山皇位的人。”
“你不要再骗人了,我知道你跟司空澈是串通好的。”
尹老前辈笑了笑,“你还在嘴硬,其实你的心里已经相信了我说的话了不是吗?你只是嘴上还不肯承认而已。”
是,詹濮沉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怎么会不是大历王朝皇室的子孙呢?自己身上分明留着皇族的血。如果自己不是前朝皇室的血脉,那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那些属下,如何面对自己?
这不是太好笑了吗?自己为了复辟前朝,夺回自家的江山,从小就接受严酷的训练,为了在自己这一代实现祖辈们数百年来的希望,自己毅然决然地练了那需要吞噬自身的邪门武功,这个时候告诉自己,其实自己并不是前朝皇室的子孙,那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不成了笑话?这些年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自己要复辟的是别人家的江山,自己以为的姓氏,其实是别人的姓氏,这江山跟自己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只是一个禁军统领的后台!这么多年来,自己所有的努力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吗?
不,这绝对不是自己能接受的事实。
司空澈亦是看着詹濮沉道:“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不是大历王朝皇室的后裔,你只是你先祖野心膨胀的牺牲品而已。”
说完这话,司空澈示意自己的属下,“把他带走吧。”
就在司空澈的属下带走詹濮沉的同时,尹老前辈捡起方才被扔在地上的那块玉玺,仔细看了片刻之后,他运起内功,手掌用力,那玉玺骤然间变得粉碎。
詹濮沉见状,不由大骇,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尹老前辈,他知道他现在毁掉的是什么吗?
尹老前辈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会毁掉,只听得他道:“我到了这个年纪了,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大历王朝的皇室后代算是绝了。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没有什么大历王朝皇室的后裔了。”
詹濮沉面如死灰,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被司空澈的那个属下给带走,可就在这个时候,齐康浩唤住了他,虽然他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问哥哥,可是他心里清楚,哥哥这么被带走之后,自己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等一下。”齐康浩看着司空澈道:“能允许我跟我哥哥告别一下吗?请看在这是我们兄弟最后一次见面的份儿上。”
司空澈点头应允。
齐康浩走到詹濮沉的身边,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哥哥,我对不起你。”
詹濮沉闻言苦笑了一下,“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如果当初被留在度和山庄的是我。”
“没有如果,事实已然如此,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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