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都要被吓出来了,结巴着开口:“东北……东北方……”
“算命的?”
席鹰年冷冷的扯扯嘴角。
老头心里一咯噔。
不敢说话了。
他原本就是个算命的。
霍泽在旁边,差点将自己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
要不要那么巧?一下子就被席鹰年说中了?
他无奈,又圆场:“席少,他怎么会是算命的呢, 他说的意思,一定是说,有人抱着小孩子,向着东北方跑了,是吧?”
他一边说着, 一边向着老人挤眉弄眼。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的手下会找一个这样的老头过来演戏。
实在是降低智商。
“这你都知道?”
席鹰年反问霍泽。
霍泽只觉得额头冒了一层的冷汗。
为什么好像他所筹划的一切,都已经被席鹰年看穿了一般?
他有些紧张, 但仍旧维持着之前的笑容:“席少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就是随便猜测下。”
他说着, 转向老人:“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
老人连连点头。
场面莫名尴尬起来。
席鹰年自然是看出了不对劲的,夏以安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对。
好像是他们俩串通好的。
她眸子敛了敛:“霍泽, 你知道孩子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
霍泽忙不迭保证:“安安,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他说着,暗示了下老人。
他们绝对不能够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迟早会穿帮。
出国的计划还没有你定好,不能在现在出了岔子。
老人这会儿也是不楞,赶紧对着席鹰年和夏以安说道:“我有点累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还请多多包涵。而且,我今天所说的,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事情,如果你们还想知道更多, 我就无能为力了。”
老人叹出一口气,显得格外无奈。
他正要转身, 夏以安却是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天除了你之外,还有着哪个医生?”
她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这老头这个模样,肯定是有着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我忘记了。”
老头很是无奈地摇头,看着夏以安,眼里都是忧伤:“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落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夏以安挑眉。
一个老教授,怎么会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安安, 这是别人的伤心事,你就别提了。”
霍泽很是无奈
在这样下去, 他可就找不到借口了!
老人也是一慌,但随即镇定了下来。
“哎,我不是有着几个孩子吗?之前我过的还不错,总归有着大别墅住,可是我那几个孩子败家,在外面赌钱,硬生生将家里输成这个样子。”
他说着,整张脸都苦恼起来,看上去格外情真意切。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不是当年的那个医生。但是我假扮他,又用什么好处?我也并不打算你们在找到孩子之后,向你们索要钱财。”
夏以安听着,觉得他说的是挺有道理的。
好像他是没有理由骗自己,而且,霍泽也没什么理由诓骗他们。
只是,一切都有些不对劲。
但是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
索性,她也不再纠结这些问题,拉住席鹰年的手:“既然如此,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至于之前你提到的钱财,你帮我找到了孩子,我自然会给你,可若是你今天将我们当猴子耍,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她说完这么一番话,就带着席鹰年出了这里。
她看得出, 席鹰年已经忍到了极致。
霍泽给老人使了个颜色,也紧跟着离开了。
上了车,夏以安便问席鹰年:“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
席鹰年摇头:“不觉得。”
他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那个老人。
从医的人,谁会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就算是家道中落,也多得是办法,不必落到如今的地步。
夏以安若有所思,随即叹出一口气:“大概是找错了吧,霍泽那个人,靠谱的时候实在是太少。”
她这么感叹了一句,便将头搁置在席鹰年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席鹰年,你不会觉得不高兴?”
“不会。”
席鹰年回答的飞快。
夏以安抽了抽嘴角,明白他是非常不高兴。
她拉过他的手,说道:“我找到孩子之后,是肯定会忽略你一段时间的,席鹰年,我希望你能够大度一点。”
席鹰年抽了抽眼角。
这女人是认真的?
他转头,在撞上女人带笑的眉眼时,将她捞进怀里:“长本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