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今儿个还要多的银花生,指不定还有金瓜子呢,兰儿姐,你说是不。”沈香苗笑嘻嘻的将那银花生挨个都收了起来,还不忘又补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把下回的坑也挖好了。
周兰儿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抿了抿嘴没说话。
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敢再搭这样的腔,若是让沈香苗顺着杆子往上爬,下回估计又得空一回荷包。
周兰儿攥着手中已经空空如也的荷包,瞪了沈香苗一眼,心底里对她是越发的记恨。
这周兰儿今儿个来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对沈香苗的态度更是明显恨意满满,沈香苗不介意周兰儿对她再多恨一点。
因而沈香苗毫不在意,只乐呵呵的将那银花生收了起来,更是十分大方的将那六个银花生拿了三个出来,给了沈文韬,道:“这几日你做活辛苦,给你一颗,剩下的那两颗,拿去给了孟大哥和孟二哥去,我这里还有三颗,我留一颗回头给铁蛋玩,剩下那两个一个给乔大哥,一个给黄越,这刚好六个,咱们六个人分个干净。”
这六个人,都是前些时日时,处理闫秋恩这件事时的六个人。
既是今儿个从这个事儿上得了好处,沈香苗自然不介意慷慨一回,将相关人等好好犒赏一番。
更何况这般做的话,这银花生原先的主人才能越发的气愤。
果不其然,周兰儿看着沈香苗这幅模样,气的七窍生烟。
这银花生虽说一个不过是不到一两重,是空心的,可她身为姨娘,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本就不多,虽说衣裳吃食由张家供着,样样不缺,可这能拿得出手的赏赐却是少的可怜,就这些银花生,也是她费了心思问张员外要来的。
可现如今轻易而举的被沈香苗给讨要了过去不说,竟是又让她出手大方的随手送给了那些个不相干的人,似乎这些银花生对于沈香苗来说不过真的就是花生一般,可以随意送了人去。
周兰儿自然心疼无比,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银花生金贵的很,怎能随意给了旁人去?不许给,全都给我要了回来!”
“兰儿姐,这话说的不对,这银花生你既是给了我,那这银花生便是我的,我想给谁那还不是我说了错?兰儿姐这会儿又在这指手画脚的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兰儿姐你并不像你所说的那般过得富足,是心疼这几个银花生不成?”
沈香苗咯咯直笑,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周兰儿何尝不晓得沈香苗这会儿就是在故意气她,可这会儿也只能硬生生的将这口闷气给咽了下去,甚至还硬挤了一个笑出来:“自然不是心疼这银花生,只是看你小小年纪,怕是不晓得这银钱的重要,随意散了财去,让自个儿吃了亏,所以才好心提醒。”
“兰儿姐的好意,我心领的就是。”
只不过仅限于心领,不按照做就是了。
沈香苗呵呵一笑,却再也不去理会周兰儿,反而连连催促沈文韬去孟记那边送银花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