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杜大夫这会儿还在说些有的没的,说起来也是让人寒心,我们仨的娘不见了,不晓得我们心里头有多着急那。”
柳慧娴说着,跺了跺脚。
只是这重量级的身板儿,跺的吃力不说,感觉地上的土都要扬了起来。
杜仲不由得撇了撇嘴,冷冷说道:“终究我也不是你们家里头人,你们如何对柳老夫人和我也没什么干系,只是这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做事还是得悠着点才好。”
说完之后,也不给姐弟三人插嘴的机会,接着说道:“你们赶紧找了马车来,再寻了寿衣,备了棺材,随我一起去接柳老夫人吧。”
寿衣,棺材……
莫非……
柳家三姐弟顿时一愣,互相看了一眼。
“杜大夫,你这什么意思?”柳关亭扯着大嗓子嚷了一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思?”杜仲大夫说道:“柳老夫人从家中跑出,穿的单薄,外头天寒地冻的,冻晕在了外头,虽说有幸被一位好心人家救了回去,还特地请了我去看诊,可还是没能将老夫人救回来……”
杜仲大夫说到此时,不由得带了些许的伤感。
反观柳家的三姐弟,起初是一惊,接着,却是一喜。
尤其是柳关亭,是个最藏不住心事儿的,嘴角带了笑的与柳慧娴、柳关厚小声说道:“我就说吧,凡事不必担忧。起初你们还吵吵嚷嚷的说这法子不管用什么的,还怪我把娘放了出去,娘取了东西人却跑没了,这会儿好了吧,人不但找着了,还死了,这咱们拿了这东西岂不是光明正大的拿,还不怕娘偏心薇丫头呢。”
柳关亭是个嗓子大的,饶是此时压低了声音,然而杜仲大夫还是听了个分明,不由得皱了眉。
果然和先前猜想的差不多,这柳家的三姐弟……
衣冠禽兽!
不,是连禽兽也不如!
杜仲大夫连声叹息,摇了摇头。
柳关厚也看的出来杜仲的动作,知道方才的话指定让他听了去,不满的喝道:“大哥这嘴素来都是没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生怕旁人不晓得你打的什么算盘?”
柳关亭素来不喜自个儿的弟弟不尊重自个儿,当下便横了眼,喝道:“算盘,什么算盘?我这算盘怎么了?若不是我打的这一手的好算盘,怕是你们这会儿还在家里发愁呢,这事儿按说都得先谢了我才行呢,这事儿我可是立了头功的,到时候分东西都得多分了给我才成!”
“这话说的不地道,什么叫做多分给你,咱们当初可是商量好了,三个人平分呢,为何要多分给你?”柳关厚不乐意了。
“就凭这主意是我出的!”柳关亭瞪了眼睛。
俩兄弟吵吵嚷嚷的,各自都不退让。
柳慧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暗自骂了一句:“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杜仲见状,阴沉着脸上了沈福海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