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既无理又张狂,透露着浓浓的目中无人。
沈香苗眯了眯眼睛,瞧了瞧眼前那个跋扈无比的孩童。
七八岁的年纪,瞧着比铁蛋要高一些,胖一些,身上穿的是白裙色段子面棉衣,脖子里头挂着一枚吉祥如意金锁,腰间更是配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雕刻精美的玉牌,手中煞有介事的拿了一把短剑,只是那剑鞘上却是缀着各式的装饰,让短剑本有的凌厉气势顿时全无,只剩下了奢华与炫耀感。
这样的孩童,显然是附近周遭温泉庄子里头住着的,不知道哪家的富贵少爷。
只是这样的小少爷竟然没有随从小厮跟着,倒是让人稀奇得很。
沈香苗此时却是顾不得这些,只是对孩童方才的肆无忌惮颇为不满,伸手将那牡丹花的糖画夺了过来。
“这糖画无论我是否花了钱,但既是老伯给了我的,那便是我的东西,你伸手夺了旁人的东西,这与强盗何异?”
“我给了钱的,怎能说和强盗一样?”那孩童撇撇嘴。
“呵……你就算给了钱,也不见得我就愿意要,这钱你收了回去,这糖画是老伯送与我的,我谁也不卖。”沈香苗扯了扯嘴角:“这世上莫不是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强买的道理去?”
那孩童十分不屑的斜了斜眼睛:“莫不是看本少爷我穿戴不俗,一看便是富贵人家之人,所以嫌那荷包里头的钱少不成?你尽管放了心去,那荷包拿了出去便能卖上几两银子的。”
说罢之后更是嘟囔了一声:“不识货的乡巴佬。”
看这模样便知晓,这是被惯大的孩子,没礼貌,没教养。
沈香苗真是懒得与这蛮横无理的孩童再多说上半句话,招呼了四个弟弟妹妹:“我们走,与这人讲道理,当真是对牛弹琴。”
说着,便拉了他们几个走人。
孩童瞧着沈香苗扬长而去,丝毫不给他半分的颜面,顿时气鼓鼓的跺了跺脚,尤其是瞧见沈香苗临走时,似乎还刻意晃了晃手中那牡丹花的糖画时,更是气的脸涨的通红。
“小少爷,你若是要那牡丹花,我给你画两朵,你把那荷包给我吧。”糖画摊位的老汉瞧着那孩童手里头的荷包,笑呵呵的说道。
“哼,才不要旁人不要的东西,本少爷瞧上的,就得到手!”那孩童喝道,跺了跺脚之后,一咬牙抬脚便走了。
剩下那老汉在那直摇头:“也是稀罕,有人争有人抢的才觉得稀罕,没人争没人抢倒是没人要了,这东西还是一样的东西,作孽啊。”
“作孽啊。”老汉再次摇摇头,倒是很快便将方才的事儿抛到了脑后,只专心开始画新的糖画来。
那孩童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追上了沈香苗等人,站在前面,双臂展开将他们拦了下来:“你们不许走。”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姐姐都说这糖画不卖了,你还这般纠缠不清的。”沈文韬实在看不下去,张口说道了两句。
“可我就是看上了这糖画!”那孩童瞪了眼睛,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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