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老爷下了重手罚少爷的时候可曾记得少爷还是个八岁的孩童?平日里老爷一走便是半年,期间公务繁忙连信都不曾回来一封之时,可曾想起少爷还是个期待着父疼母爱的孩童?”
“老爷平日里不回来也就罢了,回来之后却是不曾有了该有的父亲慈爱,只一心督促文学武艺之时,稍有懈怠便是一通责罚之时,可曾想过他只是个同旁人一样也会贪玩的八岁孩童?”
章福这一连串的责问,问的章筠庭是哑口无言。
“这……”章筠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嘟囔道:“虽说是八岁,却也不是那般年幼,自然也是懂事,知道自个儿该做什么的。”
“是了,是大是小,全凭老爷你一个人说了算,总之就是哪个对老爷你合适,便按照哪个来,需要他坚强不哭的时候,便说他是个大孩子了,但在他有了自个儿的心思,想着说上两句自己的想法时,觉得妨碍到了自己,就说他还是个小孩子,懂些什么?”
“老爷你觉得这样,做的可对?”章福再次质问道。
这次,章筠庭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眉头紧锁,低头沉默不语。
“老爷,这孩子无论多大,都有他的短处有长处,你都得看着,忍着,受着才成。少爷此时的年纪,是没有了小时候的娇气,也让你省心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是他越来越多的心思,会让你觉得越来越无法掌控,这是孩子长大的必经之路,老爷你实在不必如此焦躁。”
章福劝慰了一番之后,看章筠庭的神色阴沉,拱手道:“老奴不曾娶妻生子,不曾生养过孩子,按说也没有资格说了这些,只是这么多年,老奴看着少爷长大,也看着老爷忙碌,觉得老爷和少爷两个人之间说的话实在是太少,关系也过于疏远了,这样长此以往的怕是没有半分的益处。”
“老爷不妨往后多在少爷身上用些心思吧,这公事在忙,亲情也得顾及才好。说句大不敬的话,官职还能再谋,这朝廷也也可以再用了旁人,但是对于少爷来说,只有老爷这一个父亲,而对于老爷来说,也只有少爷这一个儿子。”
“老奴不曾读过什么书,眼界窄,不曾有什么雄心壮志,更没有为国为民的胸怀,老奴自私,在老奴眼中,流芳千古,被万民记挂,倒是不如让自己的子孙们记挂,敬仰更实在一些。”
章福说罢之后,便跪在了地上:“老奴失言了,望老爷责罚。”
章筠庭赶紧将章福扶了起来:“你说的虽说有些过,却也是实话,与钰儿之间关系冷淡,这里头的确也是有我的错处,往后我必定也得仔细注意一些。只是我的性子粗枝大叶的,许多事情大约总是思虑不周全,你往后还是也得多提醒提醒我才好。”
“老爷不嫌弃老奴嘴碎爱唠叨,老奴往后必定尽心尽力。”章福站起了身,接着说道:“只是与少爷之间关系缓和,这往后日子还长的很,倒是也不必过于着急,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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