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咱们这,可到底是生,怕是也容易浑身不自在的,你陪着能好一些。”
“不妨事,他也就是公务在身,路过这儿来瞧瞧,我寻思着今日家里头办喜事正乱着的,他也不方便在那呆着,便到三婶家里头叨扰一会儿。”
与沈福海和张氏家的关系亲密无间,沈香苗也不想说那些无用的客套话,直截了当的说明了缘由。
“坐会儿就坐会儿,我可是乐意之至的,可别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话了。”张氏佯装发怒,一边从灶房的架子上头找到了茶叶罐子,寻出来从前沈福海得来的,自己也舍不得喝的好茶叶来,搁到茶壶里头,从那一直燃着的炉子上头拿起一直沸腾着的开水,冲开了茶叶。
“那边筐子里头有红枣和花生,我都洗的干干净净才晒干的,不如拿过去让卢大人吃些,免得干喝了茶水觉得有些单调。”张氏一边将那原本就干净的杯子再次冲洗了一遍,一边交待道。
沈香苗应了一声,依言拿了些来,连带着那些泡好的茶水,一并都拿了过去,放在卢少业的跟前。
卢少业道了声谢,直接拿了杯子喝了口茶水,接着便是往口中丢了颗红枣,不等吐出核的时候,更是自己去剥了颗花生。
这样的情景,到是让沈香苗微微一怔之余,颇为好奇。
卢少业虽说表现的略有纨绔子弟的傲然,更有登徒子的厚颜无耻,然而毕竟是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在吃东西上十分的挑剔,单单从先前到沈香苗家中吃饭之时,友安还随身携带了茶叶这件事情便能瞧的出来,这一饮一食是如何的精细。
因而,像今日这种粗茶和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花生和大枣,沈香苗觉得卢少业去吃不过就是做一做样子,不让张氏觉得有些尴尬罢了。
可在卢少业吃完了几颗大枣和花生之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这剥花生的速度似乎又快了不少,似乎这花生便是人间极为难得的美味一般。
“你最近喜欢上吃花生?”沈香苗颇为讶异的同时,坐下来帮着卢少业一起剥花生,将剩下的花生仁放在了他的跟前。
唔……
他哪里是喜欢吃花生,他是饿啊。
为了赶路,加上因为一路上心神不宁,担忧沈香苗要嫁给旁人,茶饭不思的,几日前便不能好好吃饭,从昨日晌午到现在更是不曾吃了东西的,此时知道一切不过都是误会,心中烦恼全消,这肚子便也就知道饿了。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饿,似乎是要把这几日少吃的东西都抗议回来一般,让卢少业觉得腹中饥饿难忍。
只是方才刚到这沈福海与张氏的家中,卢少业自是不好说自己肚子饿,现下又看到这些红枣花生,吃上两个之后越发觉得腹中空空,这动作自然也就停不下来了,只求着多吃些花生之后,能勉强的填一填肚子。
他这里委委屈屈的吃花生,那边沈香苗却说他是喜欢吃花生,这让卢少业心中委屈更盛,看沈香苗的眼神之中,都是满满的委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