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让夏冰和冬青皆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不知道何时,院子里头多了两个人。
一位是与杨氏年纪相仿,年过五旬的老妇,个头不高,方脸小眼,嘴唇小而薄,微微下垂的嘴角,似乎透着十足的威严之感。
头发花白,却是梳的油光水滑的,头发上明晃晃的别着几根银簪,耳朵上更是挂着一副银耳坠,身上的衣裳虽说是细布的,却是瞧着十分崭新,更是没有半块布丁。
而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人,模样和她有了八分分的相似,俨然是她的女儿,面相与她几乎相仿,尤其是那微微耷拉的嘴角,简直是一模一样,同样是细布的衣裳,却穿了一件水连红段子面的裙子,衣裳的袖子微微往上拉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刻意露出来那只看似是玉石的镯子。
布料对于寻常农家来说十分的贵,这首饰更不必说,这两人这样的一身打扮,到是足以说明这两个人家境不错。
只是,这两个人,是谁?
“你们是谁?”夏冰快人快语,张口问道。
因为方才那老妇人说话的语气十分的不善,因此夏冰的语气也没有客气:“怎的连门也不喊,就这样擅自闯了进来?”
村中之人,虽说白天时常不关大门,但但凡去旁人家串门的,也都十分注重分寸,会在门口喊上一喊,待有人应了,这才会进门来,即便是站在门口喊半晌没人应的,见门开着也会到院子里头去,但势必也是一边喊着一边进去的。
为的就是给对方打个招呼,证实自己并非是偷偷摸摸的进门,免得瓜田李下的,引发不该有的误会。
像眼前这两个人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进门来的,已经可以认定为十分不知分寸了,更何况是一进门来,张口就教训她们两个的人?
别说平日里吕氏与沈香苗都不曾这样训斥过她们两个,即便是她们两个当时的确是在玩闹的有些失了分寸的,也该沈香苗和吕氏这两个主子来训斥,再不济就是也是水苏姐姐或者沈福海一家的,哪里就轮得到这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更何况这样下马威式的见面,与其说是要训斥她们两个婢女,到是有些要打沈家人脸,刻意找茬的意思了。
别说是夏冰了,就连此时性子和善的冬青,都觉得心中有些不爽快的,看两个人的眼神也有些不悦。
“不过就是服侍人的,身份低贱的婢女,说话竟是这般放肆无礼?真是不知道秀娥那个死丫头如何管教的你们!”这次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的妇人。
在喝了夏冰与冬青一通之后,那与她母亲生了同样小的眼睛中的怒火似乎越发盛了起来,低声骂道:“这样好的料子竟是要给低贱的下人们做衣裳,秀娥那个死丫头当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我瞧着秀娥那个死丫头就是性子太软了,连下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拿捏了,待会儿娘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她,得让她知道这钱,得花到该花的地方才行,总不能都让这些低贱的下人给掏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