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逼不得已,本质上到是不坏,到是也还有转机和改过的机会。
看着苏承业,沈香苗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此事算是事出有因,但偷便是偷,便是触犯了律法,按理都该被送往府衙,赔了银钱,挨了板子。”
“那些被偷银钱之人,面上瞧着是不差银钱,可这也不足以成为被偷的缘由,家中的银钱,多是一文一毫赚到手中的,也各个都是血汗钱,若是因为手中略有些闲钱,便要活该被偷,这岂不是强盗逻辑?”
沈香苗的话,让苏承业越发愧疚,一双手完全都没地方放,只低声道:“我知道错了,只是……”
“但孙婆婆病重,你们也是无法,我明白你的苦衷,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沈香苗叹息道:“你能知恩图报,自是不错,且虎子等人也不糟践旁人东西,到是也足以说明你们平时十分自律,此事也就不按律法来说。”
“被你偷去银子的那些人,各自偷了多少,都列上一个数出来,只交给这位水苏姐姐就是。”沈香苗转而对水苏道:“你便按照这个将银子悉数都给人补上,记得做事隐蔽一些,别让人发觉了就是。”
“属下明白。”水苏应道。
拿人银钱不容易,给人松银子那还是十分简单之事,只装到那人的荷包或者钱袋子里头,趁着人在家且不备的时候,扔到他附近能找到的地方,对方自然会认为荷包及银子是不小心掉在了那里,且失而复得必定欢喜,自然也就不会生疑的再去追究旁的。
水苏明白,自然也知道如何去做。
而苏继业,则是欢喜万分,更是感激不已:“此事还得劳烦姐姐替我们破费,当真是我们的过错,一事无成也就罢了,反倒是处处给姐姐添乱,实在是该打……”
“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沈香苗抬手,道:“你既是叫我一声姐姐,我自然是拿你当了弟弟,这世间岂有姐姐弃了弟弟不顾的道理?”
“旁的话你也不必说,还是先带我去看看孙婆婆吧。”沈香苗道。
苏继业年岁是里头最大的,所经历的事情也是最多的,心思也是通透,明白这个时候说这些虚言也是无用,索性住了口,只在前头引了路。
沈香苗也就跟着苏继业进了屋。
这屋子是土坯茅草的,可以说连个窗户都没有,屋子里头是阴暗无比,又闷的不行,更是因为前两日的雨,此时有些发霉潮湿之感,让人一进去就恨不得想捏了鼻子。
而那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头,更是简陋无比,除了一张早就破旧不堪的桌子以及上头放着的同样破烂,豁口极多的粗瓷大碗,便再也没有旁的家具。
此时的孙婆婆,正躺在床上。
与其说是床,到是不如说是铺,没有床腿,没有床板,唯有一些甘草铺在地上,上头铺了一床几乎是分不出颜色的褥子,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破旧不堪,棉絮外漏,甚至有些泛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