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惊堂木。
万鸿云顿时吓了一哆嗦,赶紧低了头去,却还是道:“小民当真不曾见过……”
“那你前两日去酒楼与那骆志益喝酒之时,给了他的,是什么东西?二百两银票你当真不记得?下午去给你父亲铺子里头盘点库房时,不曾盘错了数目?”
“我瞧着你这模样,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得打了你二十板子,你才能从实招来?”
吴如珉一声接着一声的喝道,且声声严厉,只让人觉得压力倍增,抬不起腰来。
看这样子,应该是吴如珉什么事都知道了。
万鸿云脸色一阵的苍白,只赶紧叩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民招了就是……”
“小民是坑了那骆志益二百两的银子,可小民可没让他去那醉春楼寻事,更没让他去祸害人家姑娘,小民就是因为从前被那骆志益看不起,被他说家中穷,小民气不过,所以才想报复,想看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更想让他出些血,便随便拿了东西来卖给他,坑了他二百两银子……”
万鸿云说罢痛哭流涕:“小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有了报复人的心理,可那骆志益做的事情,可并非是小民指使,凡事还得问了他为好。”
“你的意思就是说,那媚儿姑娘之死,和你无干了?”吴如珉问道。
“什么?”万鸿云顿时满脸错愕:“媚儿姑娘死了?”
呆愣许久后,这才回过神来,道:“自然与小民无干,小民可没让那骆志益去杀了那媚儿姑娘啊,该不会是骆志益那小子看这药是假的,没有任何效用,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痛下杀手吧……”
“此事,还望大人明察。”万鸿云又是重重一记响头。
这让吴如珉拧起了眉头:“那这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走方的郎中,说是什么包治百病的,治什么口舌生疮,浑身无力,两文钱一瓶,我就拿了两瓶。”万鸿云道。
“那郎中长什么模样,现下何处?”吴如珉再次追问。
“这小民就不知道了,那日不过在街头看到他摆摊,就买了两瓶放在身上,那人长得瘦高个儿,续了长须,只记得这额头上头有颗肉痣,旁的就不知道了。”万鸿云答道。
长须瘦高个,有颗肉痣,是个走方的郎中,这听起来是模样十分突出,应该极好认的,但是并不排除这人是乔装改扮的,到时候改装换面,只怕认也认不出来了。
这让吴如珉顿时十分头疼。
到是沈香苗,冷眼瞧着眼前这一幕。
方才那万鸿云,惊愕万分,之后是害怕不已,更是说出个中缘由,乍眼瞧着,没有半分的破绽,一切都如同他所说的那样。
连断案十分仔细的吴如珉,都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只可惜,这里头的漏洞,简直是多之又多。
沈香苗微眯了眼睛,张口问道:“你方才说这药,两文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