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棉花上的那种软绵绵的感觉,比闷热且阴沉就是不下雨的天还要让人烦躁。
吴如珉越想越烦躁的,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捏紧。
“咔嚓”一声,手中的瓷杯顿时粉身碎骨,茶水顿时落了一地。
沈香苗有些无奈,但也能理解吴如珉此时的心情。
毕竟一向淡然的她此时都觉得十分不爽快,更何况是性子直爽的吴如珉。
“吴大人,此事不妨从长计议……”此时的沈香苗,只能是尽力劝说,再想旁的方法。
“哪里还能从长计议,最怕的就是议来议去的,最后还是每个对策。”吴如珉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是十分暴躁,只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却是一拍脑袋道:“对,咱们两个既是想不出来法子,不如问问卢大人如何?”
“说起来这些时日,卢大人一直安心养病,连审问案子都不曾参与,每日更是按时服药,且这些时日,书也没在听到他喊了病痛,估摸着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吴如珉一边说着,一边往卢少业所在的屋子走去:“咱们去问一问卢大人,看看究竟该如何做吧。”
沈香苗赶紧站了起来,拦住吴如珉:“卢大人一直不曾参与案子,只怕也是没有什么头绪吧。”
“卢大人从前在大理寺之时,那可是威名远扬,断案如神,许多的案子只消他看了之后,不必查看现场便能知道个大概,更合理这些案子卢大人也算一直听着,看着,更不在话下了。”
吴如珉伸手拍了拍沈香苗的肩膀:“我晓得卢大人身子一直不好,你是卢大人的表弟,心中一直担忧,不想让卢大人劳累,只是此时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叨扰一二,且凡事卢大人只需吩咐了即可,旁的事情都由我去办,卢大人也费不了太多的精神……”
吴如珉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伸手就去敲了门。
沈香苗的眉头却是拧了起来。
卢少业的头风之疾自然是假的,当时称病,是因为猜想到福王利用崇州案一直拖住他,想在京都对他不利,因此故意称病,且大张旗鼓的诊治,为的是让福王觉得他卢少业此时束手无策,心中得意,放松戒备,二来头风发作之人不能见风,自然可以戴上头巾、帽子等遮盖一番,好做伪装,瞒过福王那边盯梢之人,偷偷潜回京都,三来也是为了瞒住那些不想干的人,好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行为举止更为自然,不让福王等人起疑。
因此此时在屋子里头的,不过就是挑选的与卢少业身形相似,略有威严感的暗卫而已,平日里粗了嗓子说话,装作是病中的卢少业。
平日里与吴如珉说话甚少,且一直称病,到是也不容易被察觉,可吴如珉这次却是要来询问接下来如何做,必定会仔细详谈,到时候只怕暗卫不会应答,让吴如珉看出破绽来的话……
沈香苗眉头拧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