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承业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之处?”沈香苗问沈文韬,一边解释道:“我方才从杨管事那得知,说是承业这几日似乎郁郁寡欢,不晓得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又不好麻烦咱们,只怕我若是去当面问他,他也不肯说,你若是知道些什么,便说一说,看能不能想了办法来帮一帮承业。”
“说起这个来。”沈文韬想了想,道:“就在承业哥来这做活没两日的功夫,我那天清晨起来洗漱时,听到后院门口那似乎有人争吵,便去看一看,便瞧见承业哥和一个中年妇人在争论什么。”
“承业哥当时似乎十分生气着急,我担忧承业哥被欺负,便出去询问什么事情,承业哥见我过来,便拦着我一并往回走,更是呵斥那妇人往后不许再来,事后我问承业哥个中缘由,他却只说是晨起时听到那妇人敲后门,开门后是来要银钱花的,不给钱便恶语相向,他心中不满,便争辩了两句而已,还让我不必放在心上……”
“往后几天,也再没看到那妇人,我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总之仔细想想的话,这事有些蹊跷,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让承业哥愁眉不展的缘由。”
“我也只知道这个,旁的便不知晓了,往后我再寻了时间问上一问?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些什么?”
“我知道了。”沈香苗伸手拍了拍沈文韬肩膀:“你去忙吧,此事往后到是也不必再提,既是他第一次不肯说,便是不想让众人知晓,若是你一味的追问,也怕他心中越发烦闷,我去瞧瞧看,若是能得了机会知道内情最好,若是没有机会,再说吧。”
“我明白了。”沈文韬点头,只接着去招呼客人。
而沈香苗则是抬了脚往后院去,走到了后院的小门处。
后院的门,在白天的时候一向是不锁的,一是里外进出方便,免得等着往外倒泔水或者要从外头运菜进来后,还得去寻了钥匙来。
但是这个门却也不是敞开了,为了防止外人进来,这门在里头有个门栓,一般伙计进来之后,便将那门栓栓上就好。
而此时,门是虚掩的,想来是苏承业出去之后,还不曾回来。
沈香苗想了想之后,开了门,往外去。
后门直通后头的一条小胡同,拐弯出去便是到了正门处的大街上,而就在那个拐角处那里,沈香苗瞧见了苏承业在那里。
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打扮颇为富气,与苏承业说着话,时不时的还抹起了眼泪。
沈香苗犹豫了片刻,没有走上前去,只在那门口处等着。
但那妇人说话的声音尖细,不停的往沈香苗的耳朵里头钻。
“业儿,你便听了话,随我去了那洛家可好?眼下那洛家唯有一女,你便是洛家唯一能够传宗接代之人,往后这洛家的产业,可不是你说了算?”
“现如今你在这里过的这样苦,每日还要伺候旁人,哪里比的上那富贵少爷的生活?你且听我的,去了那洛家,认祖归宗,做那正儿八经的洛家少爷,待那老不死的死了之后,便是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何必去纠结从前受过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