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半分模样。
苏承业只越发的厌恶白氏,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这位夫人,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儿子,方才我也说了,我娘早就死了,我从小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说罢之后,苏承业便不想再理会白氏分毫,只向章筠庭行礼道:“知府大人,方才小民在堂外听到要唤小民来对峙,现如今小民来了,这人小民并不认识,也并非是她的儿子,此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和姐姐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章筠庭示意苏承业稍安勿躁,只冲白氏道:“你可还有话可说?”
此时她哪里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她的儿子,此时已经不认她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白氏一脸颓然,一双眼睛中噙满了泪水,只木然的看向苏承业。
而忽的,伸手从头发上拔了一枚簪子下来,顶在了自己的喉间,更冲苏承业道:“你若是不认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索性我现在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不信,不信苏承业就这样的绝情,会不认她这个母亲。
以死相逼,苏承业必定会松口!
而苏承业,只瞥了白氏一眼,接着却是移过目光,只询问章筠庭:“知府大人,既是一场闹剧,小民只怕也没有在此的必要,便先和姐姐一同告退了。”
说罢之后,便扶着沈香苗往外头走去。
留给白氏的,唯有两个背影,以及苏承业对沈香苗寒虚问暖的体贴之言。
白氏呆若木鸡的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簪子握得紧紧的,因为过于激动、恼怒的缘故,手指颤抖,那锋利无比的簪子顿时划破了肌肤,血珠子嘶的便冒了出来,顺着衣衫往下流。
白氏自认自己美貌,即便现如今上了岁数,也依旧穿颜色鲜嫩的衣裳,今日所穿的是鹅黄与烟青色相间的衣裳,如今落上了血,只觉得触目惊心。
若是平时,自己破了皮或者衣裳被弄脏,必定会大呼小叫,可现如今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是呵呵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自嘲,还是绝望,总之笑声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末了,更是发狠一般的,将手中的簪子“砰”的一下掷了出去,更是恶狠狠道:“你们给我等着!”
不必猜,也知晓,她口中的“你们”说的是谁。
这让章筠庭拧起了眉头,更是对站起身来什么都不管便径直往外走的白氏道:“且慢!”
白氏此时恼怒不已,哪里还有半分规矩可言,只凄声道:“章大人还有何事?”
“你无事生非,冤枉旁人,更是胡乱攀亲,闹出这许多的风波来,府衙岂是你能撒泼胡闹之地?”
章筠庭只喝道:“来人那,白氏目无法纪,胡乱污蔑他人,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是。”一旁的衙役听了,只围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抓住了白氏,摁在地上,另外一边早有人准备好了板子、板凳的,只等着行刑。
白氏见状,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只连声求饶:“大人饶命,饶命,民妇无知,下次断然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