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中,秦铭珗正半躺在床上服药。
一旁伺候的,是安和。
药一勺勺的喂到了秦铭珗的口中,苦涩无比的滋味,让秦铭珗拧起了眉头。
“王爷且忍上一忍。”安和只轻声安慰道,一边拿了帕子让秦铭珗将嘴角的药汤给擦拭干净。
“这药……”秦铭珗一边喝着药,一边询问。
“王爷放心。”安和明白他想说什么,只解释道:“小的着人换了方子,比着太医所开的方子少了几味药,王爷的病便会好的慢些。”
好的慢些,他自然也就有理由留了下来。
“只是,王爷身子不适,这样拖着,还刻意加了几味让身子不适的药,小的担忧王爷的身子扛不住……”安和对此颇为有些不安。
“本王自己的身子,本王自己知道,不必多说。”秦铭珗摆手道,说话之时,猛咳了两声。
安和赶紧送上一杯参茶来,让秦铭珗压一压方才喝药的苦涩滋味,一边更是拿手轻拍了他的后背。
“王爷,王妃方才来过,见您睡着便先回去了,这会子用不用请了王妃过来?”安和询问。
“不必。”秦铭珗有些不耐的抬了手:“只让他好好照顾世子与郡主就是,旁的事情不必她操心,若是有了功夫,便多去宫中瞧瞧太后去,太后身子不适,她若不去,岂非被人说道不孝?”
“是。”安和应声。
秦铭珗与王妃,从前不说是恩爱异常,但也称的上的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铭珗渐渐开始冷淡了她许多,而最初即便是暗地里不理不睬,这面上也要做出和睦的模样,可现如今,竟是在众人面前连恩爱都不想表露,唯有在皇上与太后跟前才勉强露出对王妃爱怜之意。
对于这样的事情,安和也是十分的郁闷,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在心底里头叹了口气。
秦铭珗喝过了参茶,安和扶了他躺下歇息。
外头,忽的跑来了一个小厮,急急的道:“王爷,宫里头来人了,说是有皇上旨意宣读。”
秦铭珗顿时眼前一亮。
他病了有几日了,这段时日,他故意服用了加重病情的药物,吐血,昏厥是常有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下,太医自然不敢怠慢,更将这些事情全都禀告给了秦铭晟与太后那里。
亲弟弟病重,自然也就不能再派去不毛之地了,不然即便他秦铭晟占理,若是执意让他前往,也会让人觉得他这个做兄长的落井下石,欺负他。
加上太后这段时间的哭诉求情,以及他联络的朝臣这段时日为他说情辩解。
估摸着秦铭晟此时,到底也会碍于各方压力,顾及兄弟情义,不得不将他留在京都。
现在让人前来传旨,必定说的便是这件事情了。
秦铭珗大喜过望,只唤安和扶他起来。
待他起身,来传旨的太监便也进了屋,将手中的圣旨高高举起:“福王爷接旨。”
“臣弟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铭珗跪地叩拜,低头来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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