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次偶然,清柔见到了卢侍郎,可以说是一见倾心,眼中再放不下旁人,连臣妾为其挑选的合适夫家,都一概不看,只一心一意的想嫁给卢侍郎。”
“臣妾原本也是有些不同意,可清柔却是倔脾气上来,索性成日的不吃不喝,以泪洗面,臣妾唯有这一个侄女,如何能够看着她如此,所以特地来求了皇上。”
“皇上若是不允的话,只怕是当真要了清柔那孩子的命了。”
俞氏说着,拿帕子掩面,哀哀的哭了起来。
俞氏向来刚强,甚少有伤心落泪的时候,此时这样的痛哭,可见她也是十分的难办。
秦铭晟心中顿时一软,只低声细语的哄道:“莫要哭了,此事朕又不曾说了断然不行,你且容朕和慧贵妃与卢侍郎商议一下。”
“皇上……”俞氏抽抽噎噎的,只道:“臣妾僭越,说些不该说的话,这些也是臣妾担忧之事,并非想干涉什么,先请皇上恕罪。”
“无妨,你说了便是,朕只当是和你夫妻之间说说闲话而已。”秦铭晟道。
俞氏闻言,便开了口:“既是皇上允准,臣妾便斗胆一回,和皇上说道说道一些事情,皇上权当做听闲话般听听就好。”
“臣妾是这样考虑的,暂且不说清柔的心意,就拿咱们后宫之中和前朝来说,臣妾有大皇子,慧贵妃有六皇子,卢侍郎年轻有为,往后必定前途无量,是皇上的心腹大臣,说句不妥当的话,他辅佐皇上,往后更要辅佐太子,可卢侍郎却是六皇子的亲舅舅……”
俞氏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臣妾与慧贵妃一向和睦,彼此互相尊重,大皇子和六皇子彼此兄弟感情也深,臣妾不想往后再因立太子之事引得后宫不宁,朝政不安。”
“若是卢侍郎与慧贵妃应下这桩婚事,那便足以说明卢侍郎与慧贵妃的心意,往后朝政平稳,后宫祥和,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去。”
“且卢侍郎身为臣,皇上为君,臣子忠心是否十分重要,卢侍郎平步青云,且年岁还是有些轻,许多事情不知道是否稳当,更不知道往后是否还能如此忠心。”
“皇上不妨也拿此事试探一二,若是卢侍郎对皇上赐婚绝无异议,到是足以表明他的忠心,往后皇上也咳放心大胆继续用人,不在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可若是不应下此事的话,若说卢侍郎是已有了心上人,为情不得已,可这人活在世上,若是想去做,哪里有做不到的事情?估摸着只是不想被人强压一头罢了。”
“过刚易折,这臣子,有才能是好事情,可有才能便往往主意大,倘若往后他若是有了自己的心思和主意的话,皇上以为他会如何?”
皇后俞氏说完这些话,看向秦铭晟。
秦铭晟低头思索,许久都不说话。
皇后俞氏所说的这些话,也是有些道理的,也是他所担忧的地方。
卢少业的确颇具才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成为朝堂之上群臣之守,若是忠心耿耿,是有益于朝政,能够辅佐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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