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卢泽惠不卑不亢,只徐徐答道。
原本知晓卢泽惠对此事会不太乐意,也会有推脱之言,不曾想竟是这样的和她顶撞,这让俞氏心中顿时恼怒:“慧贵妃,此事任凭你如何说,皇上断然不能出尔反尔,你若是依了此事到是太平无事,若是不应……”
“本宫到是不妨与你说了实话。”俞氏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此举,更多的是想试探你与卢侍郎的心意,看你们姑侄二人是否能够尽忠职守,你若是一意孤行,到时候当真莫要怪本宫不曾提醒过你。”
见卢泽惠神色大变,俞氏知晓她必定为此事十分的担忧,满意的直起了身:“本宫来,断断不是与你商议此事,而是告知你此事,既是话已经带到,本宫到是无需多言了。”
“唯有一点,慧贵妃你得牢记心中了,这往后性命如何,全然取决你此时如何去做了。”俞氏说罢后,站起身来,一手搭在了身边翠珠的手上:“得了,本宫跑上这一遭也是有些累了,便回宫了,慧贵妃仔细想想就是。”
随后,便是扬长而去。
而卢泽惠则是恼怒的咬了下唇,连送都不曾去送了一下,只坐在方才的凳子上头,恼怒的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肉中都浑然不觉。
“娘娘。”莺儿有些担忧的问询道:“皇后娘娘拂袖而去,只怕是往后要对娘娘不利呢。”
“不利?哼,她何曾对我有利过,从前的种种示好,不过是因为本宫委曲求全,她也觉得本宫能够帮的上她,所以面上做够了功夫罢了,眼下解了太后那边的困局,后宫又一片祥和,便想着出了幺蛾子,打起了业儿的主意,当真是可恶。”
“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卢泽惠愤愤不平,只喝道。
“话是这么说,可这到底也是皇上的意思,只怕娘娘……”莺儿不安道。
卢泽惠冷哼一声:“皇上的主意?只怕是皇后的意思,皇上耐不住她去求罢了,如若不然,这高门官宦家适龄女子多了去了,怎的就偏偏想到了那个俞清柔去,若说其中没有她皇后的主意,我是断断不肯信的。”
“必定是皇后瞧着业儿平步青云,备受皇上信赖,而她的侄儿却不过是个闲职,心中不甘,索性直接将本宫的侄儿变成她的侄女婿,沾一沾光去。”
“此事若是应了,那往后岂不是任由她拿捏,揉扁了搓圆了的,此事一开先河,她必定认定本宫是那好磋磨的,往后对本宫处处欺压也就罢了,可若是到时候拿本宫一双儿女说事的话,断断不行。”
“总之,此事断然不能轻易同意。”
卢泽惠一边说着,一边拧着眉想了半晌,末了道:“此事既是皇上已经同意,本宫即便要去恳求皇上改了旨意,皇上必定会在皇后与本宫的情面上权衡,皇后到底是皇后,是正妻,皇上自然不敢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估摸着也会偏向了他去,咱们就得想了旁的法子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