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认不出来究竟是谁来传的口谕。”
“若是仔细的追究起来,只怕皇后反咬一口,说咱们的肆意污蔑,让她有了可趁之机便不好了。”
“且此事,仔细说起来也是家事,皇上粉饰天平,自然不愿此事传了出去,伤了皇后的颜面,让大皇子无光,只会觉得咱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深浅。”
“此事思来想去的,只能暂且按下不提。”卢少业道。
“可此事这样白白放过,岂非便宜了皇后?”
对于一而再,再而三算计卢少业的俞氏,卢泽惠当真是没有半分的好感,从前联手的情谊此时早已消散干净,唯独留下满满的愤恨与不满。
“如何能算便宜?”卢少业冷哼了一声:“姓俞的诡计不成颜面尽失,哭着喊着跑了出去,到是叫翠珠原本盘算好的说辞,没有派上半分用场,皇后必定会因此认定俞清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往后哪里还敢轻易给俞清柔出头?”
“俞清柔断然不是那种轻易善罢甘休之人,又如何能让皇后清闲?姑侄两个到时候必定闹得不可开交,有的是好戏可以看。”
“更何况此时将此事按下不提,不意味着往后也不理不睬,往后时日还长,机会更是多的很,不愁找不到机会对付皇后。”
“是这个道理。”
卢泽惠微微点头。
卢少业凡事思虑妥当,对于仇敌也断然是以牙还牙之人,必定往后会将这些事情,一一都讨了回来,卢泽惠对此,到是十分放心。
“成了成了,别只顾得说这个,不管是皇后的诡计也好,是什么也罢,可你方才到底是与那俞清柔在一起呆了片刻,还让香苗都看在眼中,香苗心中必定难受,你赶快去哄一哄。”
沈香苗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的,若说她心中没有恼怒,只怕是任谁都不信的。
“是。”卢少业应了一声,往前走,站在了沈香苗的旁边。
而沈香苗,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得,看起来应该是真生气了。
这也是难怪,不管因为什么,谁能乐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和旁人看起来拉拉扯扯,又如何能够容忍旁人觊觎自己丈夫呢?
卢泽惠完全能够明白沈香苗此时的心情。
轻咳了一声,卢泽惠唤一旁的莺儿到身边来,道:“本宫今儿个也是乏了,天色瞧着也不早,不如你们就早些回去吧,让你们带的东西,待会儿我让人送到庄子上头。”
在宫中到底拘谨,有话也不能敞开了说,索性还是早些回去,能够倾诉衷肠,把话挑明,该哭闹哭闹,也能早些把这个别扭给过去了。
“是。”卢少业目送卢泽惠一行人离去,伸手过来牵沈香苗的手:“咱们走吧。”
“嗯。”沈香苗答应,可手却是揣在袖中,并不曾伸过去,更是不理会卢少业,抬脚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