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沈香苗哭的越发厉害,眼泪也比方才更加汹涌。
卢少业也就越发的慌张,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只小心翼翼的看着沈香苗,那模样,像极了犯错后不敢说话的孩子一般。
沈香苗看着卢少业这般,只扑在了卢少业的怀中,靠在了他肩膀上头。
哭声虽然不曾停止,但沈香苗愿意伏在他怀中哭,这让卢少业心中略略有些安稳,只轻轻拍着沈香苗的肩膀:“好了,不哭了,乖。”
“都怪你,都怪你……”
沈香苗一边哭,一边拿了拳头狠狠的捶在了卢少业的胸口上。
“是,都怪我,都怪我。”卢少业答应着,伸手捉住了沈香苗紧攥的拳头:“快别打了,仔细手疼。”
“都怪你……”
沈香苗任由卢少业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掌,口中的埋怨声却是不断,更是呜呜咽咽道:“都怪你,若你生的难看一些,无能一些,不位居高官,蠢笨不堪,岂非就不曾有人总是惦记你了?”
“都怪你,这样招蜂引蝶,引来这么多的麻烦……”
沈香苗哭的伤心,这话显然就是心底里头的实话。
而听到这些话的卢少业,心中却也是刺刺的疼,只低头吻干了沈香苗脸上的泪水:“你且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这俞清柔也已经被我打发了,你且放心就是了。”
“现在有俞清柔,往后岂非还有张清柔,李清柔,我莫不是往后成天的被这些人纠缠不成?”沈香苗抽了抽鼻子,满腹委屈:“都怪你……”
“是,都怪我。”卢少业点头,只将沈香苗越发搂在怀中,紧紧的抱住,可心里头却如何都不是个滋味。
沈香苗不是个怕事之人,从前在老家也好,随后在青阳府城也罢,面对寻衅滋事,针对她的人,总是能够从容应对,且料理的干干净净。
可这对面对着俞清柔,沈香苗却是失了方寸,连心都变的脆弱不堪。
是了,从前那些,不过是因为利益,因为银钱,都是一些身外之物,而这次,是因为他,她心中分量极重的他。
对于他来说,身份,地位,名利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有她足以,而对于沈香苗来说,也是如此。
但不同的是,到底身份悬殊,提及他与她的感情与婚事,旁人会说他是真性情,有男子应有的担当,但说起沈香苗的话,却大多是好福气,摊上这样好的婚事,飞上枝头当凤凰……
这些话听得多了,再坚强的心也会有坑坑洼洼,乃至丝丝裂痕,如若遇到一件事情时,便极有可能决堤。
眼下,沈香苗的状况大致如此。
卢少业明白,这是沈香苗心中不安,有着极重的危机感,所以心中烦闷,委屈,可这些话,却处于说出来矫情,不说憋屈之间。
如此,沈香苗心中必定烦闷无比。
而这种烦闷,必定是从得知皇上要接她入京都之时便一直积攒在了心中,直到今日俞清柔的百般纠缠之下,这些情感顿时如同洪水绝提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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