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顿时十分的不甘心,心中更是有些委屈,这会子,便将这心里头的委屈,全然都堆在脸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更是佯装眼角有了泪水,伸手去擦:“皇上也莫要怪臣妾妇人之见,不识大体,亲生骨肉,自是不能割舍,臣妾膝下儿女不多,唯有大皇子与公主,公主平日里性子沉静,不喜人多,身子骨也是不好,唯有泓儿还能时常尽孝身旁。”
“倘若当真要送泓儿当质子,臣妾这心中只怕是比被刀割还要难受。”俞氏哽咽道:“不过,说起这送质子之事,臣妾到是有一言进于皇上。”
“你说。”秦铭晟看着俞氏哭哭啼啼,心中也是十分不忍。
“突夏国不过就是边陲小国,即便他们送来的也是太子,如何能够与咱们的泓儿相提并论?说不准这便是突夏国的计谋,随便立了个太子,便想将咱们的泓儿换走,为的是动摇大秦的江山。”
“依臣妾之见,倘若交换质子,不妨从诸位皇子之中挑选一个资质平庸,但地位却也说的过去的,也就是了,如此到是也算名正言顺。”俞氏道。
“那依皇后之见,该送谁去?”秦铭晟开口问道,语气淡淡。
“几位皇子,年岁不一,资质更是良莠不齐,若说合适的人,臣妾以为,还得六皇子为好。”
俞氏接着说道:“其余几位皇子,年岁都已大了些,更是都出过天花,身强体壮,即便现如今有些不适,不过也都是暂时性的而已,过上一段时日便也就好了。”
“唯独这六皇子,是娘胎里头的弱症,心疾之症一辈子也是治不好的,运气好了自然是能多活几年,运气不好便不好说了,如此送去当质子,倒也不会让突夏国占去了便宜。”
“且六皇子的生母乃是慧贵妃,备受皇上宠爱,位同副后,子凭母贵,六皇子的地位也是极高的,也承担的起如此重要的责任。”
“皇上以为如何?”
听完俞氏的话,秦铭晟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反问道:“突夏国以太子想换,要的便是太子,六皇子不过只是皇子而已,只怕突夏国不会点头。”
“这有何难,只暂且立了六皇子为太子也就是了,待事后再重新立了泓儿就是,如此也算是再无任何可挑剔之处了。”俞氏笑道。
“皇后所言……”秦铭晟眯了眯眼睛,瞥了俞氏一眼。
“皇上是否也觉得十分在理?”俞氏见秦铭晟发话,颇为喜出望外。
而秦铭晟却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道:“皇后所言,当真不失是一个好计策呢!朕从前到是不曾发觉,皇后竟是如此的聪慧,有着这么多的手段。”
话是夸奖的话,可语气,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夸赞的语气,反而像是谩骂与埋怨之言。
“皇上,臣妾……”俞氏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顿时慌了手脚。
“够了!”秦铭晟怒喝道:“朕只当你当真是个贤德的皇后,现如今看来,到是全然并非如此,你信誓旦旦所说的话,无外乎就是一己私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