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血光淹没了一切,震撼着整个寰宇的生灵。
天行僧人提着猩红的长戟,轻轻叹了口气,身影摇摇欲坠。
这一杆长戟实在太变态,仅仅挥了一下,便把他的力量用了个干干净净,几乎透支。
不过震慑天地这个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只是就在此时,却有一声声二胡的声音传来,凄婉断肠,如泣如诉,似乎要把人心都撕裂一般。
天行僧人的身影微微一颤,难以置信地朝前看去,果然便看到虚空之中,一个穿着灰衣长衫、戴着圆框墨镜的老人,正坐在那里拉着二胡,表情迷醉无比。
“我......”
天行僧人想要说话,却又完全张不开嘴,身影颤抖着,缓缓跪了下来。
他把头磕下去,埋得很低很低,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当然知道对方是谁,在很多很多年前就知道。
他看过这个老人杀人。
一曲拉完,百晓生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现在杀人救不了世界。”
“是。”
天行僧人把头埋得更低了,只觉自己的灵魂都要碎了一般,对方没有散发任何气势,但他感觉自己的大道已经开始崩溃。
百晓生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抖了抖自己的长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他走之后,天地间的血光缓缓消散,只见整个图腾文明疆域从中间断开了,斩出了一条空寂的天河。
的确死了人,但不足图腾文明的十分之一。
天行僧人喘着粗气,提着上苍之戟连忙离开,一刻也不敢久留。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行为会惊动百晓生前辈,事关重大,他必须好回去与宫主商量。
诸天万界强者都看到了图腾文明的惨状,一个个瞳孔紧缩,脸色凝重无比。
而此刻,辜雀和鬼母已经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峡谷。
“为什么要来找他?”
鬼母缓缓道:“他要是有办法,弱水河哪里会这么强势。”
“他毕竟比我们更久远,你也只是九千多万岁,而他是数百亿岁。
“好吧。”
鬼母道:“我倒想知道你会问一些什么问题。”
“我也想知道辜雀大帝要问什么问题。”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传遍山谷。
辜雀道:“殿主前辈,不妨一叙。”
“进来吧,那一朵白色向日葵的后边。”
辜雀顿时看到了那一朵比房屋还大的向日葵,身影一动,直接撞进了向日葵之后的悬崖峭壁入口。
身影不断虚化,终于被融了进去,然后,他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传灯殿主。
他依旧苍老,这里依旧是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鬼母也来了。”
传灯殿主一笑,道:“要请你还真不容易。”
鬼母道:“看在辜雀的面子上咯。”
传灯殿主道:“辜雀啊,我等你已经很久了,想必在这种关头,你心中的疑问全部都出来了吧?”
辜雀点了点头,道:“是啊,你不觉得么?我们这片世界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不是纪元,而是整个寰宇。”
“是啊。”
传灯殿主道:“几个纪元以来,这是最弱的一个纪元盛世,唯一的一个至尊还是以往纪元的老古董。这片世界,枯寂的不成样子了,每一百万个星辰之中,只有一个星辰是有生命存活的。”
“所以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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