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也觉得孟茯苓这话有道理,便让龚烈过去查看一下云素心有没有易容。
“将军,没有易容过的痕迹。”龚烈答道。
祁煊顿了一下,才道:“那应该是她。”
他是相信龚烈不会看走眼,一时,却忘了让龚烈查看她是否修炼过邪功,毕竟云素心有邪功傍身。
祁煊他们以为云素心已死,殊不知,离将军府不远的一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冷冷地瞪着将军府的方向。
此人是真正的云素心,如今的洛瑶,那个自杀身亡的黑衣人,不过是她的属下罢了。
当初她顶着洛瑶的脸、回京不久,派人再度把洛瑶平生做过的事调查一遍,刚好是那个属下去向她禀报。
洛瑶越看、越觉得那属下的长得与原来的她有几分像,特别是那眉眼,似伤疤被掀起般令她愤怒。
一气之下,她就带着泄愤的情绪,把那属下的脸毁了,如她被毁容时一模一样,甚至每道伤疤的位置都不差。
然后,洛瑶没再去管那个属下,这次她本打算亲自前来,但她想到很有可能是陷阱,就想找人代她去。
至于找谁合适?想来想去,便想到了那个被她毁容的属下。
若成功杀了陆管家最好,要是失手了,也不妨事,到时那属下会自杀。
祁煊与孟茯苓定会以为‘云素心’已经死了,世上再无云素心,就算陆管家真的供出她。
他们也不会把她和云素心联想在一起,这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到的应对之策,她相信定能成功糊弄他们。
哼!祁煊、孟茯苓,想与她斗智?怎可能是她的对手?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特别是孟茯苓,她也要孟茯苓尝尝容貌尽毁的滋味。
一个月过去了,陆管家一直昏迷不醒,每个大夫都说他恢复得很好,可就是找不出昏迷的原因。
祁煊派人四处寻医问药,都无济于事,全京都城的人无不在夸祁煊为人重情重义,为了一个管家,做到这般,实在难得。
可有谁知道陆管家对祁煊来说,并非只是一个管家、下人,而是长辈。
从小他就不得亲爹待见,是陆管家一直护着他,帮他避开方氏一次次的算计,不然,饶是年幼的他再聪明,也很难在定安王府中生存。
后来,他独自建府,陆管家毫不犹豫地离开定安王府,任劳任怨地帮他打理府中的一切事务。
看着祁煊许久未展颜,孟茯苓心里同样不好受,但她依旧没有将酒楼的事搁置。
一方面,她心想要是陆管家苏醒,看到酒楼已开业,定也会感到欣慰,毕竟这也是他的心血。
另一方面,借着美食大赛的余热未散之际,把酒楼开起来,定能很快在京都城打出名声。
是以,这段时间,她忙得不可开交,找伙计、厨子的事都亲力亲为,每日来回奔波于将军府、酒楼之间。
岐山县与邻近几个县的酒楼,都主做藕菜、烤肉。但藕田在岭云村,产量也刚刚只够供应那几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