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医先是重重叹息了一口气,才回答品菊,“大人,昨晚有刺客行刺王爷,公主替王爷挡了一箭。”
“公主?公主何时来了兰城?”
品菊一头雾水,更加搞不清楚状况了。
刘军医想到昨日,自己居然将公主拽进来给他打下手,简直是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啊-他真是老糊涂。
若是让摄政王知道了,他简直不敢想。
“昨日伺候大人的那个小兵便是公主。”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静之中,品菊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上的伤还是次要的,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还是劈的外焦里嫩的那一种。
那他岂不是被公主看光光了?他昨日还对公主那个态度,还骂了公主小兔崽子,还和公主有了肢体接触。
完了,就算公主不处罚他,若是让自家主子知道了,他估计得被扔进油锅里炸一炸。
“刘军医,昨天那事,王爷应该-应该不知道吧?”
品菊急,刘军医更急,都怪他老眼昏花,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就连给品菊上药的时候他都掌握不好力道,疼的品菊不停的惨叫。
“大人,公主约莫是没和王爷说。”
不然他们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在这里么?
但刘军医这话倒是没让品菊冷静下来,反倒是让品菊更加紧张了,以公主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和王爷告状的可能性很大。
“刘军医,有没有后悔药?”
“大人,若是有的话,老朽也想吃。”
两日后-
“白国公主受了重伤,摄政王忙着照顾公主,必定无暇顾及军队,此刻出兵是最好的时机。”
“君世子,你的意思是,白玖受了重伤?白玖的伤严不严重?”
赫连珏完全忽略了君楚砚后半句话,此刻,他脸上写满的尽是担忧,又连忙追问道,“白玖是怎么受伤的?是谁伤了她?”
若是知道是谁伤了白玖,他定然要那人付出代价。
看着赫连珏面上滔滔的怒意,君楚砚有些尴尬,而站在君楚砚身边的南二则是更加的无奈了-
重要的不应该是出兵这件事么?
“白迟墨那家伙,白玖一直跟着他的,他竟然敢让白玖受伤!”
因为极度的担忧与生气,赫连珏一拳头狠狠锤在了书案上,直凿的桌子也凹陷了下去。
他的拳头被尖锐的木刺给刺得流血,仿似还不觉得解气,他还将桌上的地图,笔墨什么的都给扫到了地上。
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牵动着情绪-
君楚砚唇角挑起一抹暗暗的讽刺,实是不明白父王为何要和赫连珏合作,完全是被个被女色给迷惑了的草包。
赫连珏好半会才回过神来,阴鹜的脸似能滴出水来,“白玖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
以君楚砚以往的性子,定然是不愿和赫连珏打交道的,但此时此刻,只有靠北夷军队引开白迟墨的注意力,他才能趁机进去,将白玖给带走。
有些时候,身不由己,无从选择。
“她伤在了肩膀,伤势不算太重,至少命是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