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鹿,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澈儿还那么小,一个人在外面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
常鹿抹了抹眼泪,“皇上他足智多谋,奴才相信皇上能化险为夷。”
这二货。
白玖一计暴栗打在常鹿的头上,“足智多谋?他再怎么足智多谋有毛线用?他就是个小孩,个头还那么小,若是遇到了歹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常鹿冷嗤一声,骄傲道,“皇上带了侍卫的,才不会落到歹人手里呢。”
闻言,白玖稍稍松了口气,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忧,只能将流火和流水他们给派出去寻查白澈的踪迹。
但流水他们不眠不休的找了两日,都没有找到白澈的下落,虽然白澈现在没什么实权,但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足的。
白玖还是让常鹿先顶替白澈的位置,好在常鹿学的还算惟妙惟肖,也没有穿帮。
这日,宫人们倒是将灼灼其华的嫁衣给送了过来,之前按照她的尺寸裁剪的,所以很合身。
白玖只试穿了一下便脱了下来,对于婚事,她的喜悦一点点的消散,心底里只剩下了担忧。
到了下午,流水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没有很好的休息,他的面色有些憔悴,他在见到白玖的时候,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公主.....属下没发现皇上,却在城郊发现了几具尸体。”
“是....是澈儿带去的侍卫么?”
流水点点头,“那些尸体都已面目全非,身上有多处伤口,死状极其的恐怖,但属下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些。”
流水将令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那些令牌,皆刻着宫字,是大内侍卫独有的令牌。
白玖蓦然站了起来,将那些令牌全部给扔了,自欺欺人道,“你也说了,没发现皇上,不一定是皇上的侍卫。”
“公主,属下也希望不是,但是....属下还在其中一个侍卫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流水将一封染了血的信笺递给了白玖。
白玖佯装淡定,实则心底已经翻起了无数的巨浪,那信上的每个字都染着血,比嫁衣的颜色还要刺目。
“公主,可要属下去通知摄政王?”
那封信,流水也看过,也知道,在信的末尾,写了一行猩红的小字,含着警告的意思。
白玖自然也看到了,但她不以为然,道,“去通知皇叔吧。”
然而-腥风血雨来临的时候,又岂止是这些。
晚上的皇宫有着几分静默,白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倏然听见了外面的响声。
她迅速穿好了鞋子,推开了门,外面的景象-几近让她眦目欲裂,是三具被吊起的尸体,在寒风中,那些尸体晃来晃去。
宫灯的光芒,让白玖看清了他们的脸,依次是流水,流火,流淌,他们的眼睛瞪得很大,眼底尽是惊恐的颜色。
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惨状,令白玖不慎跌坐在地上,眼泪无意识的涌了出来,这种惊惧的感受就像是恶魔的血盆大口险些要将她给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