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对他道,"本宫也去洗洗手,你等一下。"。
说着,我站起身向河边走去,才走两步,就听柳靖远吃惊的叫,"娘娘……"。
我被他一惊,忙回头看他,"嗯,怎么了?"。
他却只盯着我才坐的那块石头发愣,"这血……"他猛的转头看我,"娘娘,您受伤了?"。
灰白色的石头上,一块殷红刺目的血迹赫然在目,我盯着那血渍也回不了神,柳靖远已经冲到我身边,在我身上四下察看起来,转到我身后时,他又低呼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就见我身后浅黄色的纱裙上,一块和那石头上同样殷红的血渍无比清晰。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之下将手一甩,用宽大的袖子死死遮在有血的地方,边涨红了脸转过身子直向后退,结结巴巴的叫着,"你……你不许看……,你闭上眼睛……"。
他并不是个愚钝的男人,我又窘又羞的样子顿时提醒了他,只见他刚硬的脸上瞬间涨得跟猪血般的,又慌又忙的摆手,"我……我不看,不看……,"说着不看,目光却还是僵在我的脸上,我一急之下,直要掉下泪来,喊道,"你还看,快转过身去啊……"。
他这才醒过神来,转身时,不意脚下有块石头一绊,"砰"一声就跌了下去,他却顾不得看一下膝盖,三爬两爬的起了身,急急忙忙的奔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躲着去了。
直到看不见他了,我才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裙子上的血渍,我忍不住要哭,老天爷真是会作弄人,在这样局窘的环境里,竟然让我来了葵水,我的葵水向来很准,可是这两天心里惦记着静宁王的事,我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一边四面打量,一边欲哭无泪,先不说这让一个男人看见是多么羞窘的事,只说这样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可怎么处理这个事呢?
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好办法,我只得先来到河边,将那裙子的血迹先用水洗了,好在天气热,裙子都是纱锻的不吸血,稍一搓揉就干净了。
洗干净裙子上的血后,我拖着湿漉漉的裙子站在岸边手足无措,因为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的葵水要来三天才能结束,这裙子现在洗干净,不一刻又得脏,柳靖远又是个男人,我……
就在我急得眼泪都快下来的时候,柳靖远从石头后绕了出来,他只着贴身的里衣,脱下来的外衣被他捧在手上,就听他期期艾艾的说道,"娘娘,您,您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能下山了,若……娘娘不嫌弃,可……可先拿小人的衣服去……去换穿,这……这……"。
想是这样的话实在太难为情,他涨红着脸怎么也说不利索,我看着他手里的衣服,心里却有些明白了,天气热,太阳烈,衣服又单薄,他的意思是,我可以两套衣服换着穿,这件脏了就换那套,那套脏了,这套也洗晒得干了,再换过来。
想来想去,也确实没有别的好办法,我哭丧着脸,犹自不死心,"柳……柳大人,那个……那个下山的路,还……还很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