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呼延铎不卑不亢,一脸的平静,恭敬的回道:“父皇,儿臣失礼,儿臣出使半个月这宫里的丫头婆子都越发的懒惰了,宫里头几日未清扫,儿臣今日一下朝变责令他们在清扫,没有想到还惊动了父皇,儿臣有罪。”
这一番话表面上听并没有什么漏洞,可是这么蹩脚的理由,谁会相信?
皇贵妃不禁浅笑道:“是吗?那这太子宫的丫头婆子的确是该打。不过这也清扫好一会了吧,该是能进去坐坐了!”
呼延铎冷眼看了一眼皇贵妃,但只是一眼,很快就低下头:“宫里头太脏了,儿臣斗胆请父皇改日再来坐。”
这话便是毫不留情的开始赶人了,皇贵妃心中切喜不已,不禁接口说了一句:“这宫里头的地方在脏能脏到哪去?莫不是太子在宫里头藏了什么见不得人东西?所以才不准进的吧?”
呼延铎尚未解释,皇上发了火:“好一堆不中用的奴才,竟然偷懒偷到这个地步,来人统统给朕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贬为奴隶。”
顿时一大堆的视为哗啦呼啦的上,拽着宫外跪着的几个奴才就要带走。
他们全都叫冤,但是叫的声音都很小,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慢着。”呼延铎叫了一声,脸上有些不忍,“父皇,他们只是懒了些,不用惩罚的如此严重吧?”
闻言,皇上依旧寒着脸色,冷声道:“你就是的太心软,连自己宫里头的奴婢都管教不好,你叫朕以后如何放心把天下交给你管?”
呼延铎脸色一变,顿时跪在地上:“儿臣知错。”
这父子两个终于是吵了起来,皇贵妃乐的在一边看戏。
这时候,一个奴才突然挣脱侍卫,径直跑到皇上身前跪下:“皇上,太子冤枉啊,太子并不是因为宫里头打扫不干净而……”
“住嘴。”话没说完,呼延铎脸色顿时变了,冷喝着让那奴才闭嘴。
这样越发的欲盖弥彰,皇上不禁质问道:“到底为什么?给朕说清楚?”
碍于皇上威压,那奴才一五一十的说道:“皇上,有人在太子的宫里头下降头,这木偶今早上才被找出来,这会正有高人在里面施法,这宫里头不干净,所以太子才会站在外面恭迎皇上,而非故意对皇上不敬。”
“什么,下降头?”这是宫里头的大忌,皇上一听顿时就恼了。
“查出是谁干的吗?”
呼延铎摇摇头,没说话。
皇贵妃这会也惊觉不妙,她不禁多疑的问了一句:“你这狗奴才不要胡言乱语,这宫中禁地,怎么会有那等脏东西?”
“奴才不敢说谎,那脏东西还未丢弃,原本是等正午烧掉的。”
“你去给朕拿来。”皇上冷喝道。
皇贵妃当即说道:“皇上,那等污秽怎么能脏了您的眼睛?还是别看了。”
她是个聪明的,既然呼延铎出了这么一个招,她一瞬间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这一次,说不定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皇上执意要看,皇贵妃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任何回应。
不一会,太监便用一个黄道符纸抱着一个布偶娃娃走了过来,恭敬的呈给皇上看。
布娃娃上,扎着银针,上面写着呼延铎的生辰八字。
一看就是给呼延铎下的降头。
皇上顿时怒火滔天,一把将布偶给摔在地上,冷喝道:“给朕查,一定彻查,看是谁如此胆大,竟敢在太子宫的弄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皇贵妃顿时就不敢吱声了,她恶狠狠的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呼延铎,一脸的不甘心。
呼延铎到是一脸平静,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自己太过心急,输了也是自找的。
“父皇,这正午还没有到,宫中还有污秽,还请父皇移步,儿臣再次磕头认罪。”
呼延铎说的在情在理,皇上看了一眼大门,最后还是没进去。
“你也受苦了,有什么结果立刻告诉朕。”皇上叹了一口气,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皇贵妃跟着皇上而来,此刻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看着他们走远了,呼延铎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那拿布偶的奴才此刻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太子,是否进行下一步计划?”
呼延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按照这个计划做吧,这一次也让皇贵妃自食恶果。”
那太监顿时就拿着东西走了。
呼延铎转身走进宫里头,但是他没有进屋里,而是等在院子里。
他静静的等着,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始终相信,苏锦溪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
她从来不会让他失望的。
苏锦溪,你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