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刻,解开他的腰带。
四下的人干瞪眼,相府四小姐当众解男子的系带下来,那凌霸的动作,跟个悍妇一样。
有人曾看到过云锦绣当街自己驾马车,彪悍得不行,便开口念叨来,“简直不是个深闺女子啊,驾马车,解男子裤带,不成体统啊!”
滚你丫的不成体统!
云锦绣在心里回敬,解下的裤带将男子受伤的腿处绑住,死死打结。
她动作迅速而利索,加上打针,到系完腿绑,竟仅有了三十秒时间。以至于有人上前来阻止拦她,都只能眼看着她把一切做完。
药针很小,放在手心能够轻而易举地包裹住。
云锦绣确定众目睽睽之下,做得十分隐蔽,也便没了顾虑。
“云锦绣,你会害死他!你是兽医,你会治死他的。他若死了,或就此一病不起,你要负全责!”没有挡住云锦绣,窦念颖十分愤怒,如今再度出口,加以指责。
救了人还要遭到指责,世上没这么冤枉的事。
云锦绣翻了个白眼,朝窦念颖一哼,“兽医怎么样?兽医也是人!在大夫没来之前,兽医帮忙救人怎么了!难道这也犯法!总比你这种见死不救,还千方百计阻止别人的好!”
窦念颖这话说得简直太全面。
这个被毒蜘蛛咬伤的人,哪怕是没丢性命,但只有昏迷或者是跟冉佑一样卧榻不起,就与她云锦绣有关系。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云锦绣插手的事情,就一定会有病伤痛。
云锦绣冷笑地望着窦念颖,她不觉得自己晚上睡不着刨窦家的祖坟,否则怎么偏偏得到窦念颖这样的陷害。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对方?不一会儿大夫姗姗赶来。
现场有人代为说明了情况,并将那只已经被踩扁的蜘蛛给让出来,使大夫瞧看。
“中毒多长时间?”大夫问。
“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啦!”有人回答。
“这么久!”大夫摇头,摸病患的脉,触他的鼻息,摇头,“没救了,时间太长,怎的不及早来找我?”
“谁让你现在才来?”有人反驳道。
大夫吹胡子瞪眼,气愤地起身,“老夫家离得远些,这还是紧慢赶才来到。莫非你认为还是老夫害死了他不成?!”
“自然不是你害死的!”
那大夫正在与客官争执,突然就听一道尖细的女音打断他,“害死这个人的是云锦绣,除她之外没有别人!”
“如果不是她多事,还在伤口处缠了系带,这人根本不会死!”窦念颖口口声声指责。
“缠系带?”老大夫听后,调眉朝云锦绣望去,但看是个美丽的官家小姐,气质端仪,神清骨秀。
张张嘴,老大夫想说缠上系带是对的,不该指责她。
但窦念颖根本没有让他说话的机会,跟着告来,“报官,请官府老爷来处办此事!看看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相府四小姐的闺誉重要?在场的诸位,你们不会害怕相爷权势涛天,不敢作证吧?!”
此言若是出自一个小民之口,场内的客官,必定哼一声,理都不理会。
但窦念颖是太师之女,地位也不下于云锦绣。
她这样说,有很多凑热闹的家伙都跟着嚷嚷,“我!我做证!”
“对,还有我们。咱们都是证人,就是云锦绣害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