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清晨,王家院中一角,一道身影正拿着一根断枝做着劈、砍、刺、点、崩等剑术常用动作,每个动作都是一下而停,快速迅捷。
完成后则开始把动作相连,劈之后点,或点之后刺,亦或砍之后撩,每个基本动作两样相连都是速度适中。
相组完成一遍之后,则开始三动作相连,劈之后刺,刺之后点,速度迅捷,接着换成劈之后撩,撩之后又砍,嗑嚓一声,断枝吃不住内力加载又短了一截,已不足一掌之长。
这人收了动作,扔掉手中已不足一掌之长的断枝,张开闭着的双眼,感叹道:“惟极于剑,方胜于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真是不可以道里计啊!”
这种偏执的理论自然是出于王处仁之口,他执着于死招式在面对高内力攻击无用的观点,故而决定学那些每天砍多少刀,每天刺多少剑成高手的人,不以招式为意,以自我基础动作结实迅捷,基础动作衔接顺畅为意。
简单的动作要出类拔萃难,掌控却不难,可复杂动作要掌控也极难,一复杂就会艰涩,一艰涩那么内力转换就会脱控,所以此时院中地上已有了一些短短的断枝,都是王处仁尝试的遗果。
“公子,陆先生过来了。”叶盈盈远远招呼道。
闻言,王处仁不免心中嘀咕:“这陆达丰怎么今天就过来了,昨天看他饿的那般虚弱,好歹要修养个两天,刚过一夜就急着做事了,看似还是个勤奋的人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勤奋,呵……!”
心中在非议,脚步却不慢,王处仁走到客堂,陆达丰已经站在堂中相候了,真心说道:“陆先生刚脱劫难,何不多休息两日,我家事缓一缓不要紧,陆先生还是养好身体重要,日后我还要多麻烦先生的。”
陆达丰抬头挺胸,一副很是精神的模样道:“公子直呼在下……姓名便是,在下实不敢受公子先生之称,在下看公子的客栈酒楼缺少人手管理,店中各人各职多有散漫,怕是无人监管之故,故而早日来报道,以便可早日帮公子管理妥当,在下深受公子之恩,不敢相忘,必当夙夜匪懈以报公子大恩。”
王处仁听后一阵恶寒,这人怎么敢这么小瞧自己的,莫不是真认为自己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啥也不懂,昨天还小人小人的,今天就在下了,我还没让你做掌柜呢,你今天就马上来个在下,果真是民之难治,以其智多。
收起心中不快,王处仁道:“你既然要即日上工也好,我这正有几件事需要人去帮我处理下。”
“第一呢,去帮我找些做工的人,你也看到了,我这院里都没人打理,厨娘、门房、清扫等等这些的都要;第二呢,帮我去打听一个消息,襄阳城周边山里哪边有一只头顶大肉瘤的丑大雕,记住是大雕,那丑雕待的山谷多生毒蛇,毒蛇长什么样我也记不清楚,反正毒蛇多的山谷,这两件事你往外面贴些告示就行了,不要自己跑,主要是在酒楼里帮我验收下,人不错的就聘,消息有用的就收,收消息可以花钱买。”
“第三件事到需要你去亲自去办的,我要收留三十六个孤儿,十岁左右的,男孩,有条件就认识字的最好,人少没法挑就求人数够就行,人多了多收也行,但要告诉我数目,最近难民多的,别一下子收个几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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