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的时候我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太子,他的母亲是舞女,而他的降生只是个意外。其中发生了什么,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彼时,我懒散惯了,也没什么尊卑有别的思想,只是觉得子青性格不错,也就相处的来了。原本想着,等我登基后,许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没想到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实实在在的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说来也是好笑,要不是背着太子的这个包袱,我何必管这么多。”
从上官子贤的话中能听得出来,他和他的二弟上官子青以前的关系有多好,只是早已经物是人非,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反正,都已经是这样了,再如何也回不去了,还不如把心放宽些。把当务之急的事情解决好了,再谈其他的。怪只怪上官子贤自己太相信别人,否则也不会这样。
“殿下,若是让我提意见的话,我还是刚才的话。心软,只会害了自己。那些人说你不行,不能当任太子,那只是他们眼拙罢了。二殿下既然能狠得下心来,太子殿下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上官子贤有时候太过于顾忌,虽操纵着棋局,但很容易分心。若是上官子贤不是他在乎的人,想必早就已经让上官子青归西了。只是,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如此犹豫不决。他要是真想杀了二殿下,也早就已经动手了,怎么可能还会等到现在?要是让她相信上官子贤心不狠,她是不会相信的。
“现在的情况不是我能左右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连边陲重将都能收买到,是我太小看他了。给他羽翼丰满的时间,是在给自己的寿命缩短时间。在此之前,我甚至还一度以为,要是他知难而退,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上官子贤眸子中有几分伤心的颜色,这样看的话,其实上官子贤也很容易看透的,只是看观察的那个人够不够仔细,能不能将他看透。他重情义,也薄情,深情也滥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上官子贤,还真是看不透呢。
“回溯,你说,权利对于一个人就真的这么重要么?甚至重要到,不惜毁了身边的人,也要得到。”
长孙曦愣了片刻,后说道,“对于我来说,权利重要与否很重要也不重要。主要还是看那个人怎么想,也要看在他心中,权利究竟占有多大的位置。我只是很想让乐天战王身败名裂,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还真没怎么想过。我只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一个人,总不能太真心,也不能让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总会有所保留,看如何处理。那回溯问太子殿下,对于你来说,权利究竟算什么?”
“权利啊?”上官子贤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对于我来说,我只拿属于自己的。属于我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染指。若是有人真的想要,且还是我身边的人,他没有背叛我的话,拱手相让也不是不无可能。若是在背后整我,夺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没那么在乎权利,但懂得捍卫自己的,这就是我对权利的理解。”
“那殿下当初为什么同意我提出的各种呢?”
长孙曦一直以为上官子贤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却没想到是自己想错了。他有的野心,只在自己的所有物上。还真的让人好奇,喜欢布局,却不喜欢插手其他事情的上官子贤是为什么会和她合作的。如果仔细算起来,就算是他不合作,他也照样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上官子贤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兴趣罢了。我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可是会过分的在乎的。再加上,我也很想看看,回溯究竟能带给我多大的惊喜,我也很想看看你的能力。刚开始的时候,只觉得你这人不简单,后来慢慢熟络了,也就没那么多疑惑了。要不是你提出合作,拆穿了我的身份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游山玩水,也结交了很多人,却没有谁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和我合作么?”
这点,长孙曦是听重浮提过的,只是没那么在意,再加上发现上官子贤也挺好说话之后,也就更没怎么在意了。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她也开始有些好奇了。
“那些知道我身份的人,最后都没机会开口说话了,你是特殊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