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可我明明亲眼看到的,我闭上眼,不愿再回想起那撕心的一幕。
“当时在祈辰西用你来威胁我的时候,我便做了让你伤心也让你死心的决定,反正我知道自己早晚是一死,可是当我靠近鲍诺的时候,她却死死的掐着我,不许我碰她!”
说到这里,祈向潮也微微闭上了眼,其实回忆过去对他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她说我不能染上那种脏病,她说她不能对不起你,她对我说……要我假装做出那样的动作,然后她用手撕裂了自己——”
这时我蓦地回想起我去鲍诺的病房找祈向潮时,无意从小护士那里听来的八卦,当时所有的人也包括我,都认为他们是铁定发生了那种关系。
原来不是的,是小诺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迷惑了祈辰西,让他没有伤害我。
——姐,你过来行吗?我有话对你说……
我的耳边响起鲍诺对我低弱的哀求,甚至她临死都还在让护士传话想见我,可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原来终是我心胸太狭隘,其实就算他们真的做了又怎样,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救我,还有就算鲍诺爱上祈向潮又如何,她对他只是倾慕,是发乎情止乎礼。
可我却在她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后,安慰和心疼都没有不说,甚至连她临死一面都没有见,活该我这一年多来活在煎熬里。
如果我当时能放下心中的私念,去见了鲍诺,而她当时告诉我实情,我就不会如此痛苦。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的确如此,我活该饱受折磨。
“后来……”祈向潮的声音再次响起,而我已经不愿再听,打猛的打断他——
“好,你说你要死了,可为什么你现在好好的?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我亲眼看过他的尸体,可现在他又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先不说人死不能复生,就算能复生了,他的身子都被火化了,又是如何能复生?
“往后的事还是我来说吧,”这时一直沉默的秦燱开了口。
他真的很虚弱,说话的速度很慢,语气也非常的轻,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我看着他,这个对我一直冰冷的人,竟然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不过他说还是祈向潮说都可以,我只要知道真相。
“他离开你后,来到了美国,在你们的家附近租了个房子,如果我没想猜错,他那样做是想哪天你回了你们的家,他就能看到你们,可是你没有去过。”
我去过的,但是就只看过没有他便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状态和我现在差不多!”秦燱说这话时看向了祈向潮,而祈向潮也看着他,他们彼此的眼神流淌过只有他们能懂的情谊。
“你找他?”我不解的插话问了。
秦燱点头,露出一抹浅笑,“世界其实说大也大,可说小也小,我和他竟在茫茫人海里擦肩了,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从国内刚到美国,当时他的状态似乎很差,整个人也低着头,所以他当时没有看到我,但我却记住了他。”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那么相像的人,我便跟着他,来到他的住处,我又让人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后,才找上了他,可没想到他竟将命不久已。”
“我不接受这个事实,况且我还没弄清他与我的关系,我让人强行把他带到了这家医院,医生给我们做了DNA比对,证明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并同时告诉我他的病情。”
“我不放弃的对他进行治疗,可他很排斥不配合,而我们那时不像是有血缘至亲的兄弟,更像是仇人,因为一见面我们就各种争执,甚至还动过手!”
说到这里,秦燱笑了,而他因为说了太多,呼吸都喘不过来,祈向潮上前按住他,“剩下的我来说吧!”
秦燱却摇头了,“让我说吧,不然他会以为你在编故事骗她。”
秦燱这话说的好像多了解我似的,我没有管,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让医生给他维持治疗,一边给他做配型,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我们是同胞兄弟,我和他配型一定成功,可没想到当我的配型结果出来时,医生告诉我,我不能为他捐骨髓,因为我的骨髓基因也存在着异常。”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震到我,接下来我在为他寻找配型的时候,也等于是为自己找配型,可所有的骨髓库里登记在册的信息里,竟有一个合适我们的,直到我病重,你与我的配型成功。”
说到这里,秦燱看向了祈向潮,“我那时才知道你不是不想活,也不是不知道有合适的骨髓,只是你不愿让她再为你捐献。”
祈向潮点头了,“在我看完奶奶给我的遗书后,我才发现我欠她那么多,我如何能再自私的让她为我冒险?”
骨髓捐赠在医学上是没有风险,可我如果我做了二次捐赠,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祈向潮就远离了我,因为他知道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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