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释,而是说未来有机会带我去参观一番,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我一定会感到不虚此行。
官赐村的问题,刘为民并不能给出答案,但他愿意与我一起去寻找答案,而我要付出的,就是加入道协,帮他给张大勇复仇。
我挠挠发痒的头皮,很不解的问道:“我能干啥呀。”
刘为民说:“当个靶子,出了车祸,我当场昏迷,如果有人要害我,完全可以当时取我性命,可仅仅死了大勇,我估计与我第二任妻子一样,是有人要给我个警告,将我悉心培养,对外宣称接班人的弟子害死,所以要你当我的亲信,同时,我会强硬起来,毕竟刘为民这个身份在道协的地位超然,没有人敢反对我的决定,那他们就只能再一次警告,我们就可以趁机复仇。”
我很痛苦的捂着脸,带着哭腔说:“让我引敌人?”
刘为民说对。
我说,我他妈天生就是当诱饵的命么?官赐村里引僵尸,来了北京好像又引了一次你,现在你又让我当饵,我能反悔不?”
刘为民哈哈大笑,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以前是他不想强硬,可一旦强硬起来,小道协里真的没人敢对他如何,起码表面是这样。
他说自己刚刚冒充刘为民时,心里还挺紧张,那时候十八位副会长中,除了他,还有十二位都是在抗战中出了力的,是小道协的创始者,可即便这些人,见了他都要满脸恭敬的称呼大哥或者道兄,一来二去,他才渐渐自大起来,当真是走路都想横着,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牛逼。
后来是小道协要在云南点苍山中建一所道观,除他之外,十七名副会长一致同意,由经常为小道协施工的包工头去云南负责协调,可刘为民那时候认识不少俗人,自然要给朋友们捞点好处,人家问他的看法,他说这样不妥,还是交给某某去做吧。
十七位全部反对,其中一位晚辈提着小心劝他,刘为民当场把茶杯砸过去,把人家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拍着桌子说,你们要能决定就不要问我的意思,问了,就照我的意思去做。
于是那十七位纷纷改口,同意了刘为民的决定,散会后,他就找美滋滋的找朋友,通知了这个好消息,吃喝玩乐三天,回家后见到了妻子的尸体。
一个女人,所能达到的最残忍的死法,刘为民的原话就是:如果仅仅是她的性命,我会不顾一切的寻找凶手,是她死的太惨了,一瞬间将我的恐惧勾了出来,我才明白自己其实是个冒牌货。
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忽然得到机缘,身居高位之后,便露出了小人物的劣根,直到当头挨了一棒,这才潜下心,反而造就了如今的刘为民,他说,如今的自己,已经完全有资格跻身十八位副会长之一,只是以前心灰意冷,懒得与那些人斗,可现在连大勇也没了,那就真要手底下见见真章了。
而我听到这里,反而有些好奇真正的刘为民到底是什么人物,因为去官赐村的刘为民刘苍松,比之我眼前的这位,显然强了不止一筹,虽然眼前这位说了,但我还是不能完全否定,那一位就肯定也是冒充。
忽然想起一事,我问道:“对了,草鞭一共有几根?”
他说一根,我又问:“难道你没有发觉,草鞭失踪过一段时间?”
刘为民再一次沉沉的苦笑起来:“前一阵我接到老友的求救,正要赶去,却出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我离去时没有带走草鞭,而是放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可你见到的刘为民,却让人取了送去,我不知道他如何知晓草鞭的下落,所以才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分.裂了?可精神能分,难道我也能分成两半,一个在你身边,另一个去办事?”
谁说不能分的,我不就是这样?一个被许祈冻在龙虎山的冰窖里,另一个在这陪他吹牛逼。
当然这是玩笑话了,这个叫张云帆,那一个叫刘苍松,肯定不是身魂分离的缘故。
我自顾自的沉思着,刘为民却忽然拍着大腿叫道:“我想起来在哪里听过纳兰元清了!”
他看向我,郑重说道:“我师父没失踪之前,有一次与道友品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我去续水的时候,师父感叹一句,元清真是好本事,我等望尘莫及,他那道友却冷笑说,纳兰元清不过是走狗鹰犬,难道还比得上为民?对,他们就是这样说的,所以我刚才下意识的反驳你,老族公绝不是刘为民。”
官赐村里,没有人有资格与老族公联手,也没有人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可他居然比不上刘为民?
老族公对我好,所以我很不爽的问道:“你的真身究竟是什么来头,孙悟空投胎的啊?”
刘为民神秘一笑:“你不是听那郝阳城说过嘛?各门各派都有人出山,联合起来与日本鬼子为难,刘为民不是道士而是军人,一位家学渊源的军人,是他,带领着一群大老道小老道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这件事的代价是几十条人命,而回报就是如今的道协,幸存者们,有了栖身之地。”
我问他,什么事这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