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没能响起,远处传来了一声爆喝:“住手!”
刘苍松及时出现,还是刘为民的模样。
六号考古队,原本就是他的手下。
而他一出现便让李哥悚然大惊,结结巴巴的喊道:“张张张..张云帆?”
身后,那些追上来的考古队员接连惊呼:“刘副会长?居然是刘副会长!”
刘苍松大步向李鹏程走去,我拉着朵朵藏在一间茅草屋后偷看,估计李鹏程这回是遭殃了,他可以不承认我是王震却无法否定刘苍松的这张脸,只是担心他狗急跳墙,忽然给我来一枪才不敢过去。
李鹏程的脸上阴晴不定,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他果真决定铤而走险,枪口指着刘苍松,对身后的考古队员声嘶力竭的喊道:“这不是刘副会长,真正的刘副会长早就死了,他叫张云帆,在小道协里潜伏了二三十年,他是个骗子。”
如此吼叫着,李鹏程开了枪,但他的谎言也没能继续蒙骗考古队员,纷纷震怒,有让他住手,有指责他在说谎,也有的干脆扑了上去,将李鹏程和虎子一行人按到在地。
李鹏程几人一共打出三枪,全部命中刘苍松,但正如他在崖壁洞穴里说的那样,这玩意无法伤害他。
刘苍松的身子接连颤动三次,但没有中枪倒地,甚至连血液都没有流出,仅仅多了三个黑洞洞,还在冒烟的枪眼,他走到李鹏程面前便被考古队员拦了下来,全都面露戒备,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刘苍松对着其中一个说道:“阿元,你不认识我了么?”
那人正将李鹏程的手臂反剪,听到叫声便抬头,神情有激动也有迷惑,让同伴按住李鹏程后,对刘苍松也对其他队员解释,情形有些复杂,一时间分不出真假。
又有一人,先对刘苍松欠身行礼,看上去是个老成持重的踏实汉子,他正要张口,刘苍松就打断道:“你叫林勋还是林功来着?我记得你,当年去西藏观那克图仁波切的坐床礼,好像就是你带人陪着我的,是吧?现在,你们连自己的副会长都认不出了?”
他吹吹枪眼里冒出的青烟,随口道:“那还留你们性命做什么?不如我杀了你们吧!”
我赶忙跑出去打圆场,这是我的手下,他杀起来当然不心疼了,退一万步讲,考古队在这全军覆没,那我这个副会长也不用做了,不管有什么理由和苦衷,这口锅必然要有人来背的。
考古队员也不是人人带枪,刘苍松喊出要杀人后,差不多有二十几把手枪就对准了他,我赶忙跑过去让他们住手,我说我是王震,那被按住的李鹏程仍不死心,硬要说我是王动,我看了看这些考古队员,确实没有认识的,正准备询问钱旺的下落,忽然心中不安起来,李鹏程敢对我动手,该不会是把钱旺他们灭了口吧?
想到这里,我便问他们,钱旺在哪?
可气的是居然没人理我,而考古队冲进村子也伤了几个僰人汉子,此时,大批僰人正在族长的带领下持着长矛与砍刀,乌泱泱的杀了过来,其中有不少人都握着简陋的弓箭,一旦被包围,考古队死定了。
刘苍松就怡然自得的站着,等僰人靠近后,他就对我说道:“王震你来我身边,别误伤了你。”
我说误伤个蛋,你要是敢对他们动手,我一定要...
话说一半,刘苍松戏谑道:“你要做什么?你要派考古队灭了僰人的部落?”
上午还叫嚣着要让考古队干掉僰人,现在僰人就喊杀声滔天的要来干掉考古队,我跟刘苍松说:“你不是有个证明身份的木牌牌么?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啊!”
当初,刘苍松被龙虎山F4包围,就是拿了个木牌将许祈四人吓跑,可此时他却说,离开小道协之后,那块木牌就扔了。
僰人将我们包围,我告诉刘苍松,考古队若死,我肯定也活不下去了,到时候那口棺材就由他自己去找吧。
刘苍松便与僰人族长交谈几句,群情激奋的僰人这才勉强控制了情绪,我对那不知叫林勋还是林功的人说,情况就是这样了,要么相信我,要么就得死。
他也很诚恳的说:“小兄弟,若你和这位老爷子是两任副会长,那我们队长就是叛徒,老爷子像是刘副会长,但我们队长也在小道协效力十几年,一时间难以辨别真假,与其被奸人蒙蔽做下无法弥补的错事,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起码是这位老爷子先向我们下手,说到哪里,也不能算是我们错了。”
这番话倒是公允,一边是相似刘为民的刘苍松,另一边是十几年的老队长,倘若队长可以叛变,为什么不能有人在冒充副会长?
我又问他,如果钱旺作证,他能不能相信?
他说可以,钱旺一直跟在王副会长身边是大家都知道的,但钱旺留在僳僳族的牛头寨,并没有过来,这也是王副会长下的命令。
听到钱旺没死我便松了口气,但我可没有让他留在牛头寨,我连李鹏程来了都不知道,是让钱旺带人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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