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村的城门楼好像另一片空间的大门,那一行人走到那里便一个个的消失了,等我追出去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来不及,而我刚出了保公所,便听到身后的坍塌声,扭头便被扑面而来的灰尘眯了眼,待尘埃落定,保公所已经消失,我面前只有一片断壁残垣。
扑上瓦砾堆,依稀辨别了刚刚白姐姐化为粉末的地方,便在废墟中翻找我的宝剑,好不容易发现个剑刃,正要用衣服垫着取出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王震,你在干嘛?”
扭头看去,是方航和尤勿,两人脸色苍白,眸光虚弱,穿着满是灰尘的民国长袍,相互搀扶着,都是快死了的模样,而他们的大肚子也不见了,只是有恶心的黑色血液顺着小腿留下。
一见他俩,我欣喜不已,说是热泪盈眶也不为过了,但转眼就想到了他俩搂着八臂菩萨亲热,还趾高气昂要抓我的贱样,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们,自顾自用衣服裹着宝剑拔了出来,方航再次用那中气不足的声音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俩不是来救尤勿的么?为什么我俩换了一身衣服,还仿佛流产的样子。”
擦去剑上的灰尘,我夹在腋下目不斜视的从他俩身边走过,尤勿不便不满了:“王震,你好端端的甩什么脸色,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方航也帮腔:“就是,你这一言不发是什么意思,被鬼上身了?来来来,让我给你驱驱邪。”
说着话,他俩就脚步虚浮的跑上来,伸手要抓却同时跌倒在地,哎呦哎呦的惨嚎起来,尤其是方航,他说话都气喘吁吁,还不忘记问我,为什么他有种被数百女色.狼轮了的虚弱感。
我怪叫起来:“哈?你想知道?你还要给我驱邪?来来来,我先给你俩看个东西,啧啧啧,限制级的画面哦,改天我发网上去,让你俩当个网红。”
拿出手机,将那两天在义庄的照片给他俩欣赏,方航也就罢了,头两天他的肚子还不大,和女菩萨相拥着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可尤勿那满脸猥琐淫.荡的模样可是被我拍了个十足,很有镜头感。
一看照片,这俩就惊叫起来,尤勿居然还笑了,指着照片中的人惊喜道:“这不是我么?嘿,真像啊,航哥你看,咱俩还是大肚子呢,人体艺术呀!”
方航一张张翻看照片,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对尤勿冷哼道:“别笑了,这他妈就是咱俩。”他撩起尤勿长袍的下摆,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件内衣,整个下.身都被血污然尽,随后方航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将那黑色血渍送到鼻尖轻嗅,严肃道:“这根本就是荫尸的血啊,一股子阴毒的怨气,王震,我俩怀鬼胎了?”
方航有个严肃劲,我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交流几句,而尤勿,我是一点跟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让他笑吧,等回去我就把照片给白禾禾看。
然而我还是大意了,方航目不转睛的盯着照片,仿佛在研究什么,他一点点挪到保公所的废墟,趁我不注意,举起一块石头将手机砸称破烂,又将那手机的尸体在大腿根上蹭了几下,染遍血污后,冷笑连连的递给我,问道:“你还要不?”
想要,但实在忍不住那股恶心劲,只好送了个大拇指给他。
一路上,我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这几天的经历,而方航和尤勿则默不作声的听着,特别认真,就我连细致描述的小细节也听得格外用心,就好像医学家在解剖复杂的人体器官一般,不敢有丝毫懈怠,可这不应该呀,他们没资格专注呀,他们是被解剖的那一个,他们应该大呼小叫,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恐慌和羞愧才对。
最后我便忍不住了,我说你们没有羞耻心么?我拼死拼活的救人,你们始终拖后腿,现在也不给我道个歉?就连个惭愧的表情都没有?
方航严肃道:“王震,你被鬼眯眼了,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幻觉,我俩就在客栈里躺着,那些不堪和下作其实都是虚幻的,而不是我俩的身体经历的,你应该怨那白姐姐,而不是冲我俩撒气。”
一开始我还真愣了,以为就像他所说的,问他,刘苍松的死,他们身上的血污怎么解释,方航支支吾吾说不出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家伙是没脸承认,硬在这胡搅蛮缠呢。
见我要放肆嘲讽,方航赶忙转移话题,问尤勿:“你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那地藏菩萨或者白姐姐又把你凭空抓来的能力。”
尤勿则满脸呆滞的说:“不知道啊,跟季飞飞比赛憋气的记忆都没有,篝火节的那晚,我看着方航和一个哥们摔跤,有个小丫头说是王震找我有事,我就跟着她走了,然后就啥也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里。”
方航咧咧嘴说:“那就先不说这事了,我给你说说棺材,有点不太对劲。”
我说,凭啥就不说了?我出生入死好几天,见鬼见尸见神仙,连他妈史前怪兽都见了,你说不说就不说了?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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