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屋子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大蛾子却十几秒之后才飞到我们头顶,抬头仰望,几对毛线粗细,一分米多长的细足胡乱摆动着,而季老四也从屋顶跳下,不知他遭遇了什么,面部血肉模糊不说,就连声音都变得十分含糊,嘴里含着东西似的,哼叫着跑了过来,他的速度倒是不慢,只是歪歪扭扭找不对方向,跑几步就要斜着跌倒一次。
听到叫声,季家人冲出了出来,一看到季老四,季云祥便厉声喝道:“老四,你要做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老二去看看屋里的是谁?”
人口兴旺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称呼,一二三四一通乱叫,但已经死掉的季老六却与这季老四不是平辈人。
季老四跑到楼下便看不到了,头顶飞着大蛾子也不能探头去看,而大蛾子并没落下,只是挥动着翅膀便有极其细小的粉尘飘落在我们脸上,看不到,却可以闻到空气中的香味。
方航抬刀指向那大蛾子,威猛如狮,暴喝道:“有本事就给老子下来!”
大蛾子当然不理他,也没有叫有本事就上去,我捡了块石头正要砸却被方航抢走,他臂力极大,那石块嗖的一声被抛向夜空。
没有乒乓球大的石块,将那展翅飞舞的大蛾子打了个窟窿,应该只伤到翅膀,大蛾子还没有死,歪歪扭扭的向远处飞去,而风风火火冲上来的许祈则咬破中指,捏一张黄符在上面画了图案,低呼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许祈完整的念出一句人类能听懂的法咒,随后他指尖一指大蛾子,那张黄符居然稳稳飘在空中,随后轰然烧着,依旧追在大蛾子身后,但没能打中便烧成灰烬了。
我以为许祈失手。
但下一刻,黑漆漆的夜幕忽然闪过一道不粗却极其凌厉的电光,随后奔雷炸响灌入我们耳中,那飞出几十米的大蛾子,就被这道小闪电给劈成虚无了。
我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去,许祈那张方正的脸蛋肿成个猪头,面皮通红,鼻血长流,好像全身的血液一瞬间涌向大脑,而许祈则哈哈大笑,狂吼道:“徒儿,师父可威武?”
我还没来得及夸他,许祈一翻白眼,唔了一声便倒在许玉怀里,犯了羊癫疯似的,口吐白沫,抽搐起来。
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脚,我下意识踹出去,又是砰的一声,低头一看,墙根处一片血肉之泥。
楼下的季老六悲呼道:“老四!”
原来是季老六爬上了屋顶,可即便被我踹下去,也不该摔成这副模样呀,就好像特大号的捣蒜杵子把他给捣了似的。
去屋里看季老四的人疯了似的跑出来,那年轻人喊出一句话:“四爷爷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没有多说,方航直接从房顶跳下去,我还要老老实实的爬梯子,侯师叔姚广孝他们早就出来,了解情况之后,侯师叔就仇兵将另外两个装着面具的木盒子报出来,我说房顶还有一只小蛾子,姚广孝便派个和尚爬到屋顶,将方航砍死的小蛾子弄了下来。
挺恶心的,流着淡黄色的浓汁,我衣服上也沾着,脱下来递给姚广孝研究。
季老四的骨头也被抬了出来,白森森的一副骨架子,技艺最精湛的屠夫都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剔得干干净净,一丝血肉都没有。
季家人无不悲痛,连上季云祥,他们来了六个老家伙,此时却只剩下四个了,一个请山神的时候被山神请走,另一个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又有个季老头抱着骨架子哭泣,三言两语倒是听出个大概,季云祥有四个儿子,死了一个,另外三个全都带来了,老四和老二却是季云祥的结拜兄弟。
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大家也不是一伙的,我倒是没什么悲痛甚至还暗自窃喜,照这个节奏都不需要我动手,或许走到第十棺之前季家人就死绝了。
侯师叔他们研究面具和小蛾子的时候,方航就抱着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发.骚,就好像要上石头,我问他抽了什么风?
方航说,大蛾子身上的粉尘应该有毒,他全身痒的不行。
说起这大蛾子我就又想起来许祈了,他调息一阵已经面色正常,我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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