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盛景天冷哼一声。
“你这个逆子,被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慕流云打伤你二妈和三妈,还把你妈气进住院,你还要护着她吗?”盛云清吼道。
盛景天脸色阴沉地走到床边,死死盯着病床上的盛老夫人,“这就要问问我妈,她对慕流云做过什么了?”
“什么意思?”盛云清疑惑地看着盛老夫人。
盛老夫人不答,别过脸去,“我没有做错什么。”
“真的没有吗?”盛景天冷冷一笑,“我认定了她,我想保护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包括你们。”
“你在跟谁说话,你这个逆子。”盛云清气地指着盛景天的鼻子,吼道:“跟你妈道歉。”
“她要跟我离婚,她故意摔碎玉镯,故意打了二妈和三妈,故意激怒你。她要离婚,她誓要查出当年的真相,与真凶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我亲爱的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盛景天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坚毅的侧脸僵硬着。
盛云清有些明白了,“什么真相?你是说,慕流云为了离婚,故意做这些激怒我们将她扫地出门?”
“妈,你怎么不说话?我不能没有她,辰辰不能没有妈妈。流云的肚子里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你告诉我怎么办?你说我错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你不能毁了我的家和幸福。”盛景天声音低沉,他几乎压抑着吼出来的。
盛云清听得心惊,他能感觉到,他们母子俩有事儿瞒着他。
“你对慕流云做什么了?她不是这么不识大体的人,突然这样,我的确很失望。但现在细细想来,也确实反常,你到底做什么了?”盛云清冲盛老夫人喊道。
盛老夫人沉默许久,缓缓开口,“我没有做错,你也不要再问了,我累了。”说完扯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盛云清沉默不语,起身离开了病房,去看三姨太了,二姨太也受伤,但没有三姨太伤得那么重。
盛景天关上病房的门,径自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盛老夫人。
“你忘记了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了,你忘了你姐姐和姐夫去世以后,之逸的样子了。你现在只记得那个女人,她还活着,可是你姐死了,永远离开我们了。”盛老夫人说到这里落下泪来。
“杀了她,我姐就能活过来吗?我姐和姐夫当时雾天行车,发生意外,跟天气和车子的性能有很大关系。”盛景天无法否认,监控里那抹小身影是慕流云,但他也相信,当时的天气和车子失灵,才是导致姐姐和姐夫发生意外的导火索。
姐夫玩车那么多年,冰雪路面都不怕,又怎会因为躲避一个骑单车的女学生而失控,发生意外?
因为无法责怪老天爷,为什么那天的雾那么大,也没有证据去证明车子失灵与谁有关,所以盛老夫人把所有的怨恨,全都怪罪到那个骑车的女孩身上。
“做都做了,你现在为她抱不平,准备把你妈供出来吗?”盛老夫人突然笑了起来。
“我想跟她好好过,碎了一只玉镯而已,却让一个孕妇下跪,你其实并没有真正接受她,你还在心里怪她。”盛景天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是,我接受不了她。儿子,你这是在逼我,我做不到笑着接受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做我的儿媳妇,抢走我的儿子和孙子。我讨厌她,我甚至恨她。”盛老夫人说出了心里话。
她之前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对慕流云虽然诸多不满,但是隐忍不发。
碎了传家玉镯,让她的怒气找到一个突破口,旧帐新帐一起算,结果就闹到了这样的局面。
“妈,姐姐的死,不关她的事。你儿子爱她,你孙子也爱她,她肚子还怀着我的孩子,您就不能对她宽容一点儿吗?”盛景天希望母亲作为长辈,能够宽容一些。
“我做不到,我看到她,就会想起你姐。她在我眼里,不是儿媳妇,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你要我宽容,你想逼死我吗?你小时候,你姐和姐夫那么疼你,你都忘了吗?”盛老夫人对盛景天很失望,觉得他被慕流云迷惑了。
“我姐的死,我一定会去查,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在这之前,你不许动她。”盛景天冷冷地说道。
盛老夫人气地抓住起枕头,朝盛景天砸了过去,“她怀着我们盛家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动她?就算离婚,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段时间,我会找人看着你,保护你的安全。”盛景天说完转身离开,留了两个保镖在病房门口。
“你就是信不过我,什么保护,你就是监视我。”盛老夫人冲他吼道。
盛景天头也没回,走出病房以后,他看了一眼走廊尽头,二姨太和三姨太的病房在那边。
“舅舅,外婆情况怎么样?”盛之逸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之逸,过来和你说点儿事儿。”盛景天拉着盛之逸,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