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学好厨艺,做的第一顿饭,一定要让我试吃。”
“老婆,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属于我的!”
“……”
钟瑜衡听得妒火中烧。两只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骨节泛白,还发出咯咯的声响。
什么叫做她的第一次都是属于他的?
夏千寻本应该是他钟瑜衡的老婆。
看着柯爵搂着夏千寻恩恩爱爱地离开,看到夏千寻温顺得像只猫,钟瑜衡眸子里迸出猩红。一拳头砸在餐桌上,砸得餐桌上的菜碟子跳起来,发出清脆的瓷器撞击的声响。
他侧过头去,透过玻璃窗,看向对面的夏氏大楼前的公路,柯爵正搂着夏千寻上车。柯爵的手,放在夏千寻的腰上。
钟瑜衡觉得心口处已经堵得无处发泄,他伸手,直接把桌子掀了。
桌上的菜碟子、碗、杯子等物摔了一地。
满地狼藉。
*
柯爵拉着夏千寻上车,俯身过来替她系好安全带,一脸笑容柔声问道:“老婆,我们去哪里吃饭?”
他已经把钟瑜衡当成个屁放掉了。
夏千寻看柯爵一眼,秀眉微蹙:“柯爵,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要问什么?”柯爵冲夏千寻扬眉,一脸玩味的笑容。
“比如我为什么还要和钟瑜衡见面?”夏千寻说道。
她两只眼睛盯着柯爵,一眨不眨,神情极为认真。
柯爵总是用各种笑容掩饰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她一定要深入地了解他。
柯爵眉毛扬啊扬:“你想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见钟瑜衡吗?你要告诉我的话,我乐意听啊!”
“我不告诉你,你就不问?”夏千寻眸光认真地看着柯爵。
她心里竟隐隐地透出一丝不悦来。他都不吃醋吗?
柯爵曲起手指弹一下夏千寻的额头,脸上的笑容隐去,眸光认真地回望夏千寻,说道:“女人在结婚前,是自由而快乐的。在结婚后,如果反而不能自由和快乐。为什么还要结婚?”
夏千寻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望向柯爵。
柯爵继续道:“不管你要见的人是谁,我都相信,你有你见他的理由。我尊重你!我一直认为,男人在婚内,一定要尊重自己的妻子,爱护自己的妻子。在妻子高兴的时候,陪着一起高兴,难过的时候,替她分担,给她安慰。妻子想要飞翔的时候,他保驾护航,妻子想要歇息的时候,他做她的港湾。他需要舞台,他给她搭建舞台,而不是打断她的翅膀。”
夏千寻心头滑过一阵阵的悸动。
曾经,这是她最向往的婚姻生活状态!
她深深地望着柯爵。
柯爵继续说道:“永远,妻子与丈夫之间的关系,都是平等的,妻子并不是丈夫的附庸。所以,她是有绝对的自由的!”
“柯爵,那你与别的女人见面的时候,我也不能过问吗?”
妻子与丈夫之间的平等,指的是这个平等吗?相互不干涉?
柯爵忍不住伸手揉夏千寻的头发,把她盘在头上的头发揉乱了。
他说道:“你当然可以问,你是我的老婆大人,老婆大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老婆大人有问,老公下人必须老老实实作答,要不然,回去跪榴莲啊!”
看柯爵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夏千寻丢给他一个白眼,说道:“你都不好奇我是不是去与钟瑜衡重修旧好吗?”
柯爵脸色蓦地一变,声音骤冷:“他敢!”
“要是是我主动,是我愿意呢?”夏千寻说道。
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想要看到柯爵吃醋的样子。
她不喜欢他现在太过冷静。冷静,让她觉得他不在乎她。
“你怎么可能愿意?”柯爵理所当然的语气。
“怎么就不可能?”夏千寻固执地问道。
柯爵眉毛一扬,邪笑起来:“你要是愿意,就不会不吃他钟瑜衡的饭了,你嫌弃他都嫌弃得要死了。”
夏千寻:“……”
好吧,她错了。
她就不应该质疑柯爵观察力之细致。难怪他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原来他知道她根本连饭都不愿意和钟瑜衡一起吃。难怪他说带她去吃饭。
又听柯爵一脸得意地说道:“你又不像他钟瑜衡一样,瞎!你有了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他?”
夏千寻:“……”
这个自恋狂,说出来的话,她怎么这么喜欢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