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蒋乙黛实在是太困了,同时,她又冷又饿。
祠堂里连张桌子都没有,更不要提床和取暖的东西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倦缩在墙角,靠着墙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是被痛醒的。
她感觉到洋洋洒洒的粉沫撒到了她的身上,紧接着,便是全身的伤口剧烈地疼痛起来,痛得她跳起来,痛得她尖叫,痛得她像条泥鳅,不停地挣扎。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蒋老一脸威严愤怒地站在她面前,蒋老的身后,跟着四个蒋家的守卫。
蒋乙黛震惊地看着蒋老,她没有想到,他竟会有对她这么狠心的一天。
让人打她,然后不给吃的,关进祠堂,现在,让人在她伤口上撒盐。
她咬住牙关,挨过这一波盐的痛楚。
便听到蒋老愤怒的声音响起:“痛吗?痛就对了!蒋乙黛,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好好的蒋家,被你败成这副样子,你以后怎么有脸见你爸爸?”
蒋乙黛看着蒋老,低低地喊了一声:“爷爷!”
她知道,蒋老头和汪一贤,同样都是现实的人。
但至少,蒋老头对她有感情,而汪一贤,没有。
汪一贤说的话是对的,她曾经可以拿汪一贤杀死蒋腾的事情来威胁他。现在,不行了,一旦她说出这个真相,汪一贤必然会告诉蒋老头,她与汪雨菡,都不是蒋腾亲生,而是他汪一贤的种。
那样的话,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蒋乙黛叫爷爷,蒋老冷笑一声,又再一扬手,身后的人立即再递上一包盐。
身后的人可真是体贴,盐袋子都撕开好的,只要倒转来,往下撒就好了。
蒋老拿起盐包,倒转,便往蒋乙黛身上洒去。
蒋乙黛立即试图逃窜。
蒋老冷声命令道:“押住她!”
蒋乙黛昨天就被打伤了,就挨了饿,受了冻,这会儿大概是发烧了,本就昏昏沉沉,手脚乏力,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被架住了以后,蒋老的盐便洋洋洒洒地洒到了她身上。
盐渗进她裸露在外的伤口里,尤以脸部颈部最痛。
“啊啊啊——”蒋乙黛尖叫着。
蒋老看到蒋乙黛这样,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可是一想到蒋乙黛做的那些吃里扒外的缺德事,他又再狠下心来,将剩下的半包盐洒了下去。
蒋乙黛痛得大汗淋漓。
她双眸猩红地看着蒋老,咬牙切齿:“我说过,那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对不起蒋氏的事情。那些产品,是柯爵让德叔盗走的,与那个外国男人的交易,是汪雨菡做的,那些照片,都是她冒充的我。”
“呵呵,蒋乙黛,原来你一直把我这个糟老头子当猪耍,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雨菡那时候都没有进入蒋氏,她盗走产品?”
蒋乙黛痛得全身都在冒冷汗,她咬牙解释道:“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事情都是柯爵安排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对了,我有证据!”
蒋乙黛想起自己多了个心,与与汪一贤通话,是录了音的,于是急忙道:“您等着,我有录音的,我可以证明,我刚才给汪雨菡打了电话,她承认了。”
蒋老是不信的,便他看蒋乙黛说得那么笃定,又见她掏手机,便想着要是真的有录音,听听也无防。
蒋乙黛掏出电话来,调出录音,却发现,上一个录音文件,还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也就是说,她是有意识录音,但是录音失败了。
至于失败的原因,只能用倒霉两个字来解释。
要不是倒霉,还能是什么呢?
她明明按了录音键的,结果没有录到。
有可能是按的时候没有注意,失败了,也有可能是中途系统出故障,保存失败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蒋老看蒋乙黛不停地在电话里翻来翻去,他感觉蒋乙黛又想耍花样来骗他,更加气愤和失望。
他威严沉声道:“好了,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的。”
说着,他对身后的人道:“把她关到房间里去,每天给她撒三包盐,给她一顿饭,别让她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您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这么多年,一直为蒋氏集团操劳,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蒋氏的事情,爷爷,您不能这么对我!”蒋乙黛大喊大叫。
她被人架出祠堂,架到房间里去,然后,她听到锁门的声音。她又被囚禁了,她出不去了,她一身疼痛,她哪里也去不了,别让她死了,这是柯爵的意思吗?
电话又再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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