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寻看爸爸一脸愁容不展的样子,又再说道:“爸爸,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会互相为对方着想,并且不分彼此的。我的一切,都是柯爵的,柯爵的一切,也都是我的。那些铺子,花的是我们共同的钱。而且,爸爸不用担心,那些钱,清姿这边的利润就已经足够!”
“那就好!”夏仁河点点头。
说再多,顾虑再多,他也只是希望女儿可以幸福。看到女儿事事都想得周到,又聪明懂事,完全没有像刘敏娴说的那样,仗着阿爵的宠爱,就处处败家。他再欣慰地点点头。
夏仁河不再提铺子的事情,不代表夏千寻这里也过去了。
夏千寻再笑着问道:“爸,舅妈都与您说了什么?”
夏仁河不想亲戚之间生嫌隙,遂说道:“没什么,她就是让我多来陪陪你,说你现在的情况特殊,需要有人陪着,她还挺关心你的。”
他也不是傻子,刘敏娴是什么人,他又怎么会不清楚?那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并且,还常喜欢自作聪明。
之前,两家冰释前嫌。他也想着要用一颗真诚的心来对待林家。毕竟,夏家的亲戚实在是太少了。加上,林家是语潇的娘家,他已经对不起语潇,又怎么能再对不起林家?
他也确实如此做了,在林家前段时间有困难的时候,他腆着老脸找了阿爵,各种帮忙,阿爵这边又无偿给了林家两个专柜来销售林氏的珠宝。
但是,今天刘敏娴的那个电话,他听了,是觉得反感的。
刘敏娴在电话里,自作聪明地表现出关心千寻的样子,而重点在于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千寻怀了男宝,以后在柯家的地位就稳固了,母凭子贵了。这句话,他怎么听就怎么觉得不舒服。他家千寻与阿爵在一起,是相爱才在一起的,难道是为了攀上柯家的门楣?
第二件事情,就是刘敏娴想要铺子的事情。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才是亲戚,田小娇就是个外人,虽然她自作聪明地说得很委婉,但他夏仁生一生大起大落,早尝遍了人情冷暖,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但说到底,刘敏娴是语潇的亲大嫂。只要不做出伤害千寻的事情来就好,别的,都不重要。她本性就那样,你也不能指望她突然之间就能有多高的觉悟。
他也不想让千寻心里有什么芥蒂,所以,有些话,就没必要让千寻知道了。
夏千寻见爸爸不愿意说,也不再刨根究底,笑着说道:“爸爸,租那些铺子,的确是花了几千万。但是,爸爸,事情与您想的,是不一样的。铺子原本我并不是替小娇租的,而是我和柯爵租来自己要用的。我们原本是想投资一家科技公司,准备大量投产,所以租下了地段很好的铺子。但之后,我们把公司开到新西兰去了,铺子就空了下来。我想着小娇以前对我的种种好,田家又一直有意向把田氏护肤品推向市场,所以,我想帮她一把,反正铺子租也租了,也退不了租金。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而且,我也希望以后在帝都,能多个伴!”
夏仁河听了,欣慰点头。
千寻成长得这么好,知恩图报。又哪里像刘敏娴说的那样,仗着阿爵的宠爱,就败家呢?他也是一时糊涂了,才会相信千寻会侍宠而骄。千寻都不知道有多懂事,这样的好孩子,哪个男人娶到会不疼她?
他笑着再伸手揉一下千寻的头,疼爱道:“好孩子!”
*
书房。
柯爵坐在沙发里,腿架在茶几上打电话:“蒋老先生,我希望三天后签合约的时候,蒋乙黛精神状态是正常的,是能够认识人的。同时,我又想要看到她惨不忍睹的样子。”
那端,蒋老无比配合:“会的,一切都按您的意思来办。”
“好,就这样!”柯爵挂断电话,眸色冷沉。
就是在她死之前,他也一定要让她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伤害他老婆孩子,是个什么后果!
挂断蒋老的电话,柯爵又再拨打十七堂那边第十三堂负责人的电话。
对于十七堂,他与柯震的熟悉程度,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对十七堂的一切,了如指掌。
而柯震,对十七堂则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并不是爷爷有所偏见,而是爷爷怕柯震太过偏激,做出让他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来。
现在看来,柯震完全没有他们原本想像中的那么偏激和执拗。
所以,爷爷正好借此机会,让柯震也进入十七堂。有些东西,一旦一个人回归了理智,便可以看到更为深入的东西。
让他亲眼所见,让他用心感受,比你去向他介绍,会来得真切得多。
堂口那边,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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