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步步紧逼,冷笑道:“我想干什么,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顾况警惕地看着他,步步后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胆怯,满是睿智的目光审视地看着李向南,里面的威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你现在里下个条子,把顾氏的继承权给我,我保证让顾怡今后衣食无忧,也保证让董事长您安享晚年,怎么样?”李向南仗着胆子说出心中的话,他的手颤抖着,即使激动又是焦虑,他已经在顾况手底下几十年了,头一次如此扬眉吐气地当着他的面讲出自己的诉求。
“你做梦!”顾况定定地看着他,言语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处于劣势的软弱与妥协:“当年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位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还有颖之,你们也算是朋友,你怎么忍心看着她落到那样的地步?”
“哼,朋友,她那个千金大小姐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包括你也是!当年你为颖之选婿,千挑百选。可是那吝啬的目光却从来都没放在我身上过,颖之最后宁愿选一个人渣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顾况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对颖之怀有这种心思,顿了半晌才缓声道:“颖之从来只是把你当做哥哥,你怎么可以起这样的心思?”
“哼!”李向南冷冷道:“说白了你们就是看不起我的出身,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做手下的一条狗,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人!”他说得越发歇斯底里。
顾况低沉着脸色,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不明白曾经和自己多年在一处共事的手下人怎么可以如此刻薄偏激?他静默不语着退后,想要等他平和一些之后再谈话。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之后再谈。”顾况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神色间满是运筹帷幄。
他的云淡风轻让李向南越发不悦起来,他狠狠地瞪着顾况,眼神越发狠厉:“你给我站起来!眼下是你在我手上,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顾况淡淡一笑,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李向南:“老匹夫,这些年我恨透了你这看透一切,把一切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样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个文书你是拟还是不拟?”
“我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交给别人!”顾况起身,通身的气势硬是让李向南后退来了两步不敢直视,,他一字一顿:“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李向南恼羞成怒,猛恶欺身上前,死死攥住顾况的衣领,厉声质问:“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坚持下去!否则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顾况被他制住,脸色丝毫不变,双手颤抖地睁开他的钳制,却怎么也无非推开自己衣领间的大掌,不过多时苍老的面容便涨红了起来,额间也隐隐有青筋暴起。
“董事长,您还是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李向南猛地一个用力把他甩向一旁的沙发上,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份拟好的文书,带着几分劝哄的意味道:“您只要签个字我马上就放您离开和顾小姐团聚,之前的事情我们就算一笔勾销了如何?”
顾况被甩在沙发上,一阵急促的眩晕过后思绪才逐渐平稳下来,他端坐起来定定地看着对面张牙舞爪的李向南,脊背挺得笔直:“你做梦!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颖之不至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小怡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便饱尝那份苦楚,我和孙女婿之间的误会更是无从谈起!”
“所以呢?您的意思是要宁死不屈了?”李向南面露凶光,狠狠地身上的西服甩在一旁,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来,步步紧逼着走到顾况身前。
匕首被他把玩在手中,隔着衣服不停地在顾况身上滑来滑去,老人家却没有丝毫胆怯的意思,唇边那一抹轻蔑的笑意自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他的云淡风轻让李向南越发恼怒,李向南恨极了他这副运筹帷幄,把什么都不看眼里的稳重与睥睨,就是这种先声夺人的气势,足足压了他几十年!
他的女儿顾颖之和他一样高傲,即使求到自己面前,也丝毫没有一丝的卑微……
李向南把匕首抵在顾况的脖颈间,慢条斯理地做了下来,用谈天气的口吻缓声道:“那年其实颖之也来找过我,她和你现在一样,挺直了脊背坐在我的面前,狠狠地拒绝了我的条件,宁愿一个人去承担病痛与人生的绝境。”他顿了半晌,伸手极其轻狂地指着顾况:“对,就是这种眼神,你们眼神里的傲气与不屑同出一辙,包括顾怡也是!”
他自言自语着,仿佛陷入了某种癫狂的情绪之中:“她明明恭敬我如长辈,可是那琥珀色的眸光里却总是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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