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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公司清账,账面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流动资金。
董事会一致决定,将变卖公司的分公司,借此还债,以及分发他们的工资和年底应得的分红。
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几乎都是说公司出现的问题,真正问他身体的竟然没有几个人。
包贝尔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平时的骄傲放纵,到底引起了怎样的后果。
就在他感慨命运不公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包贝尔本能的以为又是公司的那些人,他闭上眼睛,别开视线,做好了不准备搭理他们的准备。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瑾色迈着轻轻的步伐走了进来,kabby跟在她身后,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
径直走到包贝尔病床前停下脚步,瑾色看着那个闭上眼睛假寐的人,看着他吊起来的腿,心中感慨颇深。
想之前他还是一副英俊潇洒,放|荡不羁的时尚的年轻男子,没过几天,却变成了这样。
加上他公司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再三考虑之下,她决定亲自来一趟医院。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声音,包贝尔悄悄掀开一只眼皮子,正好对上瑾色若有所思的脸庞,他心中一顿,瞬间睁大眼睛,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瑾色扭头让kabby放下鲜花,吩咐说:“kabby,你到外面等我。”
“好的。”kabby点点头,看了一眼包贝尔,转身出了病房,临走前不忘记关好门。
“你怎么来了?”包贝尔嗫嚅着问。
瑾色微微勾唇,说:“我来看看你。”
“看我笑话?”包贝尔声音不悦的说。
瑾色微微一笑,说:“至少比我想象中情况要好。”
包贝尔垂下眼眸,抿着唇瓣并不说话。
他不说话,瑾色也不说话,空气里一时飘荡着诡异的因子,惹得他的身体都跟着不舒服起来。
“其实你不必过来看我。”
“我知道。”瑾色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包贝尔挑眉看着她。
瑾色面色平静的说:“没有为什么。”要说为什么,可能是出于道义吧。
“现在你看了,可以走了。”包贝尔说。
瑾色歪着脑袋看了一下他被吊起来的腿,抬手敲了一下石膏,问:“这个,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包贝尔面色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不想跟瑾色对视。
瑾色抬手在石膏的接口位置敲了一下,说:“没事就好。”
她使得力气并不大,但是却疼的包贝尔龇牙咧嘴,却不敢应声。
瑾色扭头看着他,正好将他的表情收纳眼底,眸底闪过一道狡黠,说:“不是不疼吗?”
“我有说过我疼吗?”包贝尔依然不承认的说。
“不疼就好,我还想着包总能尽早康复,又可以游戏人生了。”瑾色微笑着说,那表情看起来多么无辜,但是内里却藏着一丝邪气。
面对她的打趣,包贝尔并未有太多表情,沉思一会儿,缓缓开口:“谢谢你来看我。”
“不必客气。”瑾色挑着眉头,说:“反正我也是顺便。”
包贝尔没有点名,若是顺便,还专门让人包扎花朵吗?
不管怎么说,瑾色能够来看自己,他心是欢喜的。
他狐朋狗友不少,但是又有几个真心来看他的呢?
尤其听说他公司出现问题之后,便没再跟他联系了。
哎,人情冷暖,还真的只有自己能够体会的到。
“既然你没事,我走了,再见。”瑾色说。
“等一下。”包贝尔忽然叫住了瑾色,对上她转过来的视线,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瑾色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回答,开口询问:“你要说什么?”
“那个,我.......”包贝尔搜刮半天,没有想到合适的说辞,忽然开口:“你跟叶童丽之间有什么过节?”
“你问这个做什么?”瑾色眯着眼睛问。
“你就当我好奇,我随便问问吧。”包贝尔说。
瑾色沉默一会儿,说:“这个有些复杂,我没法跟你解释。”
包贝尔也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抬眸看着瑾色,目光里染着一层真挚的表情:“瑾色,以前我那么对你,你不会生气吧?”
瑾色微微勾唇,神色淡然道:“不会,我就当是被小狗咬了一下。”
包贝尔嘴角抽了抽,这个世界上能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也就只有瑾色一个吧,可是那个女人却不属于自己。
“那个,你跟叶霁现在如何?”包贝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居然还存有一丝期待,虽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