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挥了两下手,不想搭理他了。
短暂的安静之后,一双火热的唇突然压下来,粗重的喘息喷在脸上,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唔……”我还来不及拒绝,秦亦恒的吻已经将一切未尽的话语都吞了进去。
天雷勾地火,一场激烈的天人之战。
我软在他怀里,他抵着我的额头,半是情.欲半是怒火:“圆圆,你不生气?”
“什么……什么生气啊……”我咬着嘴唇,承受着超过负荷的欢愉,还要分出心神来应付他的问题。
“你!”秦大爷越发不爽了,重重地撞击一下,逼得我忍不住扬声尖叫。
“怎么了嘛!”我憋着哭腔,纳闷地瞪他。
他一副被气昏头的样子,接二连三地大力撞击,似乎下了狠心,要把我连骨头带魂一起撞飞。
“唔……轻点……”我忍不住哀声求饶。
他横眉怒目,越发加重了力度,过量的欢愉如潮水一般用来,我承受不住,眼泪“啪嗒”一下就滚落了。
往日在床上,这种被大力艹哭的场景经常上演,通常秦亦恒都会很得意很色.情地炫耀几句,比如“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爽不爽?我弄得你舒服吗?”之类的,并且会放缓节奏和力度,给我缓冲的余地。
但是今天,秦亦恒就跟中了邪似的,我一掉眼泪,他反而越发来劲了,又快又猛的撞击,咬着牙绷着脸,一副拼了命的样子,好像真要把我做死在床上似的。
他生气了,要命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好像是因为我没生气?可我为什么要生气呀?
我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被他的大力撞击弄得魂飞天外,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
很久以后,我觉得自己差不多该晕死过去的时候,秦亦恒终于释放了,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粗喘着骂了一句:“妈的!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到底怎么了嘛!”我哭哭啼啼地喘着大气,过度的快.感令人心悸,而秦亦恒的体重又压得我呼吸困难,本来就浑身无力,这么一来,感觉整个人都快挂了。
他翻身从我身上下去,点了一支事后烟,狠抽了好几口,弄得满屋子烟气,呛得我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他恨恨地瞪我,凶狠地掐灭烟蒂,倾身压了过来,张口堵住我的嘴,先是轻柔地厮磨两下,随即用力吸.吮,好像克制不住怒火似的,突然撕咬起来,咬得还挺重。
我那个气啊!想也不想,用力一口咬下去。虎牙的威力不可小觑,一口下去就见了血。秦亦恒“嘶——”地抽了一口冷气,猛的一抬头,怒火烧天地瞪着我,眼睛都红了。
“大早上的发什么疯?!”我彻底怒了,狠狠“呸”他一脸,愤愤然背过身,骂骂咧咧,“有屁就放,不放就憋着,冲我发哪门子无名火?!老娘是你的出气筒啊?!”
秦亦恒突然就委屈了,从后面抱住我,脸埋在我颈间,委委屈屈地控诉:“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吗?”
“我他妈为什么要生气?你告诉我,我应该生什么气?”我没好气地吼,朝后踹了一脚。
他两脚一夹,将我的脚牢牢锁住,怨念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响起:“昨晚我跟舒梦留在医院一整夜,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我一怔,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货一大早的发神经,是在怪我没有吃醋。
可我为什么要吃醋呢?秦亦恒又不喜欢舒梦,我吃醋也吃不到她身上啊!她儿子是为了救我的女儿而掉了半条命,孩子想要爸爸陪伴,我又怎么能拒绝?
我翻了个身,面对着秦亦恒,抬了抬头,头顶心在他下巴上顶了两下,好笑地问:“你昨晚跟她睡了?”
秦亦恒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把我的脸往上抬,沉着脸瞪我:“放.屁!你以为老子是盘菜就能下得去口啊?”
“那不得了!你又没给我戴绿帽子,我干嘛要生气?”我好笑地冲他翻白眼。
他更加不爽了,用强调的语气说:“可我昨晚跟她在一起待了一整夜!一整夜!”
“宾馆?还是酒店?”我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你们是在病房,为了照顾你女儿的救命恩人,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是这个理儿,别说昨晚是秦亦恒留在那里照顾一整夜,如果肃然开口,就是让我在医院里照顾他一整夜、十天十夜,甚至一直照顾到他出院,我都没有二话。
可咱们脑回路异于常人的秦大爷又不干了,眉眼一横,出离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