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娘子,要是单凭这一点猜测你就判定是他们烧房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高三爷和族老们说了几句话后又看向叶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自然不止是这一点,”叶眉微微蹙眉,“房子烧成这个样子,村里可有人听到呼救?”
“这几天春耕农忙,我们夫妻两个都累得沾床就睡,今早起来才看到房子烧成这幅样子了。”小河媳妇这次没耍泼,回答得还挺溜,貌似早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似的。
叶眉自然没指望单靠这两个问题将小河媳妇扳倒,听她说睡得太死,嘴角便露出了了然笑容:“你们睡得那么死,为何没把你们一起烧死?”
“破鞋你敢咒我?”小河媳妇大怒。但叶远此时见自家姐姐目光所及脑海中已是灵光一闪,闪身挡在了叶眉身前:“这几日正刮东南风,火顺风向,都是同样的茅草房顶,为何大河叔家那间正房屋顶烧得精光,紧挨着的堂屋房顶却是一点损伤都无?”
在场都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户人家,哪能想到风向不风向的问题,循声看去,才齐齐“哦”了一声。高三爷更是扯了身边一根野草放在空中,眼见着野草在春风中偏离的方向,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老天啊,你可是长了眼睛的啊!她一个沉塘的破烂货召来的天谴为何要应在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身上,老天烧得好。”小河媳妇见周围人怀疑的颜色又跪在地上哭嚎了起来,试图将人们的视线转移到叶眉“败德”这件事上来。
叶眉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不禁泫然欲泣,“虚弱”得几乎瘫倒在叶远身上,“各位大叔大婶有所不知,我和阿远原本是镇上大户人家儿女,只是谁家没有点糟心事,四个月前,家里姨娘给了我一碗水喝,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被陷害得沉塘没死成,如今连个容身之所也不给我。我一个弱女子,走到今天容易吗?”叶眉生得美貌,来村里后先是救了溺水的四花,后又和人缘好高翔媳妇交好,在村里人的眼里印象很不错,现下哭得如梨花带雨,神情悲切,顿时惹得人心发软。
再加上她语焉不详的描述,好些头脑灵活的人听到“姨娘”、“陷害”这些字眼早就发挥了自己的想象捏造了一堆豪门争斗的戏码,可怜的叶眉就成了争斗牺牲品,还别说,好些人都向她报以同情的目光。叶眉知道,高家屯是个平和的村庄,村人善良淳朴,换作盛州府那捧高踩低的地方兴许她这套根本不会有人同情。
“二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叶远本就怀疑是三姨太太作怪,现下更是多了分肯定。殊不知叶眉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失身的细节,只是根据之前潘林的只言片语和三姨太太的表现猜出来个大概,又在小河媳妇手腕上发现了一个不符合乡下人身份的金手镯。
哭诉的时候叶眉也在瞧小河媳妇的脸色,发现她在听到“姨娘”这个词后眼神果然有些闪躲,心下更是了然,顺着叶远的话点了点头:“阿远,或许我们不该住在高家,连累得大河叔一家也无家可归。只是,小河婶,为着些银钱你便能如此昧良心也不怕报应吗?”
“胡说的,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小河媳妇依然死不认账,但口气没了之前的坚决,整个人都往高小河背后缩,这时候倒像是记得她还有个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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