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些老部下一会儿就到,采访是必不可少的了。既然市里的领导答应公正办理,妥善处理,那就去帮他们挡一下,尽量不把事情闹大,也算是有来有往。
奶奶年级大了,一个人行动肯定不方便,于是我爷爷和老妈也跟着去了,说有个照应。
送走他们,老爸凑到我床前,一脸坏笑的问道:“臭小子,跟老爸说,你救得那个女孩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慌了,以为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别……别听别人胡说,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
“别听别人说?那意思就是有喽?”老爸继续保持着坏笑,“告诉我,那女孩长得怎么样?脾气怎么样?我跟你说,咱们家的儿媳妇必须是漂亮的,孝敬父母的,尊敬师长的,学习成绩一定要好的,知道了不?还有就是……”
“爸,爸!等……等会儿,能听我解释一下不?”我赶紧拦住了他道。
老爸摆了摆手,“解释什么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越解释越说明有问题。行了,其实没啥不好意思的,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现在怎么想的。我认为啊,感情这种东西啊,必须慢慢来,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握草!又来了。我就纳了闷了,几天没见,我爸怎么变得比我妈还唠叨,简直让人受不了。没有办法,我只能用出最后一招,双手堵住耳朵,随他怎么说去。
老爸看我不搭理他,最后撂下一句“不跟我聊那个女孩是吧,那我自己查去”,然后就走了。
我无语了,真是一个亲爸。
我一连在医院里住了五六天,这期间来了很多人看我,基本上都是九天和铁娘子的人,也有学校领导。
听我妈说,那些被我奶奶叫来的记者也想来采访我,但都被我奶奶一一挡了回去,说我年纪太小,处在青春期,不能早早给我扣上一个英雄的帽子,这样不好,怕影响我的性格变化。
这样也好,清净,反正我也不稀罕什么英雄不英雄的称号,在我看来,那些都是虚的,没啥卵用,还不如交一群真心实意的朋友来的实用。
按理说,我救了徐晴,她应该来看看我,这是最起码的人之常情,毕竟我是为她受的伤,而且还是第二次了。不过五天过去了,她只给我打了两三个电话,电话里也是不咸不淡的问候几声,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我问胖子,是不是那天我去晚了,徐晴出事了?
胖子说没有,法医鉴定结果显示,徐晴现在还是处,没有被那啥。
我长舒了一口气,一直压在我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虽然我嘴上没有说过,但这些天以来,这个事一直让我闷闷不乐。换句话说,这个答案其实是我最想听到的,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存有处男情节的处女座男人。
既然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那徐晴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冷淡,这可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对待我的态度。
胖子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膀子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嘴,还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他的这番话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说有事就直说,都是好兄弟,干嘛知道了还不告诉我,支支吾吾的有啥意思。
胖子一看我要跟他急眼,说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写完,上周的袜子还没洗,必须马上回去了,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他不说,我可以问别人。于是我又给张军打电话,张军更直截了当,说正在厕所拉粑粑,一会儿再聊,然后就再也打不通电话了。
他们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我说什么也不能再在医院里呆了,再这么呆下去,非把我憋出病来不可。
这天是周六,办理完出院手续后,老爸把我送到学校门口,说出来了好几天,单位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必须要赶回去料理一下,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本来我还想跟我爸聊两句,但看他走得挺着急,也就没有挽留,不过我隐隐的感觉到,我爸这几天好像有什么心事,特别是最近两三天,他一改以前的说话风格,每次跟我聊天都好像有话要说,但每次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也问过老爸,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老爸的回答总是说没有,但我能感觉到,他肯定有事瞒着我。
进了校门,我独自往宿舍走着,走了没多远,忽然从远处来了一群人。
经常打架的人都有一个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习惯性的注意周围的变化,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警觉,这次也不例外,我警惕的往那边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