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等社日祭品,然后在村长的带领下进行社祭仪式。
仪式完毕后,乐队就开始演奏,村民们坐在一起,品尝佳肴、畅饮美酒,有的年轻人甚至还会在音乐鼓点的节奏下跳起舞来。舞蹈的风格应该说是多样的,其中混杂了很多欧陆及草原元素,较中国传统舞蹈节奏更为鲜明,热情更为奔放,还是挺活跃气氛的。而在有的村子,在乡军人会的成员们还会聚到一起,表演军中擒拿肉搏之术,甚至还有穿上盔甲拼刺刀的(当然是特制的木枪了),以培养民众的尚武精神。
这样的节日,是非常能够凝聚民众心气,并培养他们自豪感和归属感的,因此政府对此较为支持,多年来一直努力推广着。而参加节日的老百姓呢,也将其视为一年辛苦工作开始前或结束后的消遣,因此也玩得非常尽兴。正如中国古时王驾的《社日》诗中所云:“鹅湖山下稻粱肥,豚栅鸡栖对掩扉;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可见其盛况。
路易斯、迭戈也很享受这样的节日。当然在葡萄牙,他们也有一些全民性的节日,但比起东岸这边的,总感觉要差上一些,仔细想了想,可能还是不如人家富足的原因吧,同时节日的历史、底蕴什么的也差了不少——东岸人享受这些节日,并为之自豪,确实是有原因的!
这里额外提一句。因为地理、社会、经济乃至政治体系发生了变化的缘故,东岸的这些传统节日与中国大陆的同样节日还是有一些差别的,主要是在内容上面。即东岸的节日更加偏重游艺、娱乐、享受,而中国传统的节日则可能更加庄重一些,节日期间的禁忌事项也更多一些。
以重要节日清明为例,东岸的清明节不光是上坟扫墓,致哀先人,同时还有作乐饮宴、踏青郊游等成分,且后者的比重可能还要更大一些,完全是将其作为一个家庭、朋友聚会性质的节日来过的。中国大陆的清明固然也有此类色彩,但经历过传统理学教育的他们却不如东岸人在这方面放得开,总体有些拘谨、严肃——按照移民过来的某些儒家学者的话来说就是:“送葬之时,共为欢饮,通宵玩牌,达旦始归,败坏风气过甚”——这是两者之间的一个细微差别。
不过东岸人很显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做法。他们的政府并未下文禁止,再加上民间风气加入了一些外族奔放热烈的元素,因此终归与中原有些不同。再考虑到如今这个国家国势蒸蒸日上,船队通达四海,军人大杀四方,民众生活富足,整个社会有一种很强烈的自豪感以及由此衍生的对其他国家和人民的若有若无的歧视感。即便是文化、民族大体同源的中国大陆,东岸人民也有些看不起,更别说其他的了。
而东岸人的节日随着国家影响力的增大,这些年也渐渐有了输出的苗头。比如在去年,葡属巴西的圣萨尔瓦多,当地的部分葡萄牙人就和东岸侨民一起,举办了一场元宵灯会。而在前年,新库尔兰的雅各布港,当地人也在月圆之夜燃起火把、点起灯笼,搞了一场热闹的舞会。据说这是由在东岸留学的官员带回来的习俗,同时也是他们一力推行的,虽然当地教会有些不满,但因为不是什么根本的冲突,最后也听之任之了。
路易斯、迭戈二人觉得这样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东岸人技术先进、军力强大、体制完善,自然有值得他人学习的地方。葡萄牙人不光要学习他们认真的劲头,同时也可以将他们充满生活情趣的一面也学习过去,这样或许能够让他们更好地了解东岸人的思维模式,进而窥视到他们强大的奥秘。
东岸政府对其也持鼓励态度。因为他们觉得,与其用军舰大炮强迫别人服从自己,还不如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进行和平演变。只要那些外国人认同了东岸的文化和价值观,那么或许很多事情都要简单许多。就像那些曾在东岸留学过的新库尔兰殖民官员,他们在东岸生活、学习多年,非常认同东岸的生活方式及文化。因此,当他们渐渐成了当地的中坚骨干后,肯定会逐步影响到普通的下层居民,渐渐让当地人对东岸更加向往、喜爱,这难道不比火枪大炮的征服更为有力吗?
建立文化和精神层面的话语权,东岸人可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