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在什么地方?能否拿来我看看?”田姑一愣,没听明白……
废话,田姑一个修道的人,而且贵为一城之主,谁敢对她说这种话?
“师伯,那是骂人的话……”齐玉连忙提醒道。
陈飞也摸摸鼻子,解释道:“怪老头没交给我什么东西,只教了我这一身本事。”
“那令祖现在何处?能否得见尊颜?”田姑眉头一皱,觉得这事难办。
“他?他死了!”陈飞撇撇嘴道。
不然怎么办?说怪老头去修真界了?最近去修真界的修真者也就金镇子一个,要是暴露了自己是金镇子徒弟的身份,那陈飞的敌人就不仅仅只有魔灵宗了,正邪两派都要想办法弄死他!
“这……”田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了。
“田城主。”陈飞稳了稳心神,拱手道,“天底下屁股上有胎记的人恐怕也不止我一个,我觉得,不能仅仅就凭这件事情,认定我是齐天师给齐玉定下的娃娃亲。”
田姑沉吟了一下说道:“话虽如此,但我那齐师弟虽专修符箓,却也不乏通天彻地之能,能演过去,算未来,他算定玉儿来增城之后会投奔我尹师兄,却又将书信寄放在我这里,难道陈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陈飞顿时哑口无言,刚才他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当时心里还奇怪,现在看来,很有可能齐天师故意这样安排的。
“田城主,我常听人言,天道玄玄,变化万千,无有常定之数。既然如此,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也不一定。”陈飞心思急转,找出话来反驳田姑。
“一切巧合皆由天定,巧合即是命数。”田姑却摇了摇头,“更何况,齐师弟高深莫测,一定不会算错的。”
“那我们来打个赌怎样?”陈飞一咬牙,索性就豁出去了,“我听人言,田城主也是练气还神的高手,能掐会算,不如田城主算一算我等下会干什么,如何?如果田城主算得准,我就承认这一切是天数使然,如果算的不准,齐玉之事,当另有分说!”
田姑一愣,打量了陈飞半晌,思索片刻,然后才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和公子赌上一赌!”
“田城主请!”陈飞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
田姑看看陈飞,然后掐指巡纹,算了起来。陈飞也在算,但他不是算天机,而是算概率!
陈飞根据自己性格,排列出了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有可能会做的所有事情,然后再加以分析,算出他会做这些事情的概率。现在的陈飞,已经完全跳出了自己的视角,而是站在一个别人的视角上来分析。
陈飞拼命把自己想象成了菱儿,因为第一,菱儿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第二,菱儿够聪明,善于观察分析。如果能站在菱儿的视角上来算,准确率将会大大提高!
一时间,陈飞的脑袋就好像装了马达一样,飞速选择,一个个可能性在他脑海中飞快闪过:调戏田姑,概率百分之五十,调戏齐玉,概率百分之八十,对田姑做鬼脸,概率百分之二十,指着田姑的鼻子骂街,概率百分之四十,大闹城主府,概率百分之十……
“咦?”忽然,正在掐指巡纹的田姑抬头看了眼陈飞,轻轻咦了一声。
“田师伯,怎么了?”齐玉站在一旁,心情复杂无比,刚才她一直没说话,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现在犹如一团乱麻。
田姑看看陈飞,又看看齐玉,摇了摇头,继续掐指巡纹,推算起来。
把齐玉扑倒强吻,百分之九十五!
而这时,陈飞已经算完了……
“田城主,如何?算出我等下会干什么了吗?”陈飞脸上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
田姑看着陈飞,微微一皱眉,掐了个法诀,把糊在门上的黄符收回,道:“陈公子稍等。童儿,来呀!”
“师父。”门外进来那个道童,应声行礼。
“你拿我的符印,到奉宝阁去,将我八卦道袍,水火罗盘,铜钱宝剑请出来,命人在后花园高搭法台,我要推演天机!”说着,田姑一拂袍袖,站了起来,“陈公子,请随我移步后花园。”
“请。”陈飞点点头,心里暗暗奇怪,炼气化神的高手推演天机,不都只要掐指巡纹就行了吗,摆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殊不知,那道童比陈飞还要奇怪,她知道,八卦道袍,水火罗盘,铜钱宝剑,这三样都是自己师父压箱底的宝贝,轻易不会动用,今天这是为推演什么天机,竟然要动用如此阵仗?
不过她一个小道童,也不敢多嘴,当即应了一声,去拿宝贝了。
而陈飞则和齐玉跟在田姑身后,走向后花园,田姑走在最前面,陈飞落后两步,齐玉则低着头,跟在陈飞后面,表情十分复杂,也不知道心里正想些什么,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陈飞宽大的肩膀。
“没事的,有我呢。”陈飞感觉到齐玉的目光,回过头看见她神色复杂,以为她在担心娃娃亲的事,就安慰了一句。
齐玉一怔,又低下头,揪着裙子轻轻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