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庄外看到的那群披麻戴孝的人,集体冲了进来。
这些人红着眼,拿着棍棒,见人就朝头上猛砸。如虎狼进羊群,势不可挡。往往两三棍就放倒一个!
楚莫和白夜如稍微被拔除了一些蛊,意识已经恢复清明。我让他们小心,当即和白夜月加入战团,和那些披麻戴孝的家伙打起来。
可让人惊讶的是,我们的拳脚对对方来说,完全不起作用。这些人完全试不到疼,也没有恐惧。白夜月提醒我击打眉心,我试了试,果然有效。
这些人眉心挨重击后,立马会身体失去平衡,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
这样一来,就好对付的多。
白夜月的方法比我更效率,她舞出腰间软剑,每一次出手,靠近他的人,眉心处都会多出一道伤痕。
一边倒的形式,突然得到遏制。
很突兀,传来了人的掌声。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子,拿着笛子走进来。
“白家果然还有点料。我三十多个蛊奴都没能把你们拿下,很不错。可惜,我这人不喜欢浪费时间。”说完,他猛一跺脚。竟然从他熨烫的笔挺的西服里掉出各种各样的毒虫来。
至少有百余种。有巴掌大小的小白蛇,有手指盖大小的,胖嘟嘟的会飞的虫子。有浑身满是各色花纹的蜈蚣……
他拿起笛子一吹,虫子就朝我们冲过来。
我只感觉腿上一疼,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就昏死过去。
等我醒来,发现已然身处在原来白老灵堂的位置。确切的说,是被绑在一根木头立柱上。
转过头,楚莫、白夜如、白夜月、白二爷,以及所有白家人都被立在一根根的柱子上。
西装男面露微笑,端坐在前。手里端着一杯茶。
在他身后,二十多个披麻戴孝的蛊奴,低头立在那里。
“都醒了?息壤精隐藏起来不肯出来,那我就只好钓它出来。你们几个,先在他们身上每人身上来一刀!”
命令下完,他一拍手。这二十几个蛊奴就朝我们走过来,先从另一边开始,抡起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菜刀,胡乱就朝身上剁去。
我甚至能听到刀入肉,劈到骨头上的声音。
一声声惨叫声中,血顺着那些人的身子汩汩流下,流入地面。
数十人的血,在地上蜿蜒,触目惊心。
第二波,又是同样的流程。总之,刀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每一声惨叫,都让白夜如眼皮直跳,身子发抖。楚莫在一旁安慰:“别怕,没那么疼。砍一刀而已,没啥!”
白夜如朝他翻了个白眼:“滚蛋,我是怕疼么。我是心疼我的胸。这是真胸啊,好不容易长这么大,挨上一刀得多丑啊!”
我摇头苦笑,实在佩服这两位的脑回路。
二十几把血淋淋的刀,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拼命挣扎,却发现这绳子绑么很结实,根本无法挣脱。
刀高高举起,尚未砍到,上面的温热的血就已经溅到我脸上。
“停!”
“太好了,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