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要跟着,说是要贴身保护我的安全。我想了想,这事儿到现在为止都出现伤亡。最多不过受点惊吓,索性,带着她也无妨。
既然确定要调查,勘查现场是第一步要做的。白月夜开车,楚莫在副驾驶上领路。我则和小花坐在后面,一起讨论楚莫收集来的笔录。
很快,就到了牛牛家所在的城中村。天刚黑,整个村子里静悄悄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全然没有半点人气。高大枯死的杨树上,三五只夜枭早早的立在枝头,晦气地叫着。
用楚莫的话,这要是拍恐怖电影都不用布景。车停到牛牛家门口,大门上赫然贴着密密麻麻的黄符,还有八卦镜啊之类的小东西。
“至于吗?”小花问我。她说着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
楚莫抢先答道:“怎么不至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吓着了,挂啥东西也不奇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玩意儿都没用。”
小花歪头想了想:“也是,如果有用,也不至于找我们了。对了,村子里的村民呢?”
“都走了,昨天就有不少出去住的。今天更是跑光了。”
我打断他俩的闲谈:“别聊了,进去吧!”
我和楚莫在前面打头阵,小花抱着白夜月的胳膊,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
轻轻一碰,还没等我使劲推。大门就吱呀一声的自己打开了。
我和楚莫面面相觑,他赶紧说:“是风刮的,没错肯定是风刮的。”
我莞尔:“我怎么没试着?别瞎想,进去再说。”
迈过门槛,就如同进了冰窖。一股刺骨的阴冷,如跗骨之蛆从脚底沿脊柱直奔头顶。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院子里铺了满地稻草,几条白幡搭在棚子上,随风舞动。咬死牛牛爸的地方,铺了一层厚厚的炉灰。
楚莫介绍说:“这棚子是灵棚。牛牛妈疯了,他家的丧事儿是村里帮忙办的。这棚子也是那时候搭的。”
小花问我:“石头哥,咱们还进屋吗?”
一侧的平房是拴着活尸和生啃牛牛奶奶的地方。里面有一土灶,里间则是土炕。
锅台上,锅盖敞开着。油、米和调味品都一应俱全,像有人刚做完饭一样。
“我们去堂屋吧!”
进了堂屋,我们几个围坐在矮桌边上。楚莫去开灯,发现灯不亮。四周黑黢黢地,让人很是不安。
“估计是谁把线掐了,没事,我带了蜡烛。”
点燃蜡烛,橘红色的火苗,跳动燃烧着。
小花问:“咱在这儿干嘛啊?”
我笑着说:“等鬼!”
“真的啊。”
我点了点头。楚莫说:“索性没事儿干,咱们干脆斗地主好了!”
白夜月抽出腰间软剑,借着烛光,拿手绢轻轻擦拭,淡然道:“你们玩儿,我没兴趣!”
一玩起来,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间,就到了半夜。蜡烛也换了好几根。
突然,桌子上的蜡烛突然毫无征兆的灭了。楚莫赶紧拿火机点,却怎么也点不着。
就在这时,小孩的哭声从远处传来。楚莫急的手发抖,越发点不着蜡烛。
我赶紧从他手里夺过打火机,终于把蜡烛点着了。
就在我们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传来,悠长的吱嘎声。牛牛家的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