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想念她的时候吸了一根,从此再也没动过它。
我不敢动,我怕我把这盒烟吸完之后,江轻柔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也都断掉了。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烟,歪躺在床上,将烟点着,我没有开灯,我现在的心情,只适合黑夜,只适合这种被一切包围着的环境,我怕一开灯,偌大的房间,只有我自己孤零零的躺着这床的斜斜一角。
我得承认,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害怕过,曾经一人救兄弟们于水火之中,徒手单挑数人都没有害怕过的我,怎么现在会如此怕黑?人心满的时候,可能什么都不害怕吧,一但心里空了,怕是风吹草动都会草木皆兵。
我抬起手,在黑暗中摇动手臂,酸软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手臂就像刚刚搬运过巨石一样,微小的动作都很难完成,全身是同样的酸软,让我觉得似乎真的有过一场大干。
现在我的脑子里满是先前的那种浪潮般的快感,我不由得笑了笑,吸一口烟回想着我跟江轻柔的那一夜,同样是彻夜缠绵,同样是醉后疯狂。
这段时间所有的经历,已经把我搞得晕头转向,女人离我而去,朋友离我而去,兄弟离我而去,我所倾注感情的一切都挥手向我告别,再加上夜晚亦真亦幻的梦境,早已让我分不清楚,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
我非常不舍的看着即将快要燃尽的烟头,仿佛用尽全力去吸了最后一口,将手中的烟头狠狠的仍向远处。
这几次我迷迷糊糊中的女人那么熟悉我甚至一度把她误认成了江轻柔,她在很多地方跟江轻柔是那么的相似,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她,江轻柔的韵味,就算我用尽我所有的词语,也无法形容出来,我觉得她跟每一个人都很像,却又跟每一个人都不像,我觉得我认识她,但又很陌生,我想尽力看清她的脸,可她的海藻般的长发总是垂在脸前,半遮掩着,虚幻朦胧。
我回味着那个女人,她的手指,她的脖颈,每一处都很纤细,每一处都很光滑,完美的像是瓷肌娃娃,我抱着她,却又火热,全身白里透红,似乎有让人深陷的魔力。
我觉得自己最近应该是想女人想的发疯了,自己在头脑中把玩过的所有女人统统融合在一起,然后在梦境中跟她们翻云覆雨,还玩的不亦乐乎,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精神病医生,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怕对我的精神会造成麻痹,让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佟浩变成骨瘦如柴的意淫者。
我懒得去想那个女人了,既然我看不清她的面容,想必她一定不是我期望的那个人,看到真面目后,我保不准会伤心,索性看不清楚,胡乱地猜测和遐想,也是增添了不少快意的。
窗外夜景正盛,这个城市夜生活最糜烂的时候刚刚开始,想想从前,我也曾数日行走在这霓虹灯下,从一个酒吧赶往下一个酒吧,手边总是有不同的女人,但这些女人鲜少是那些我爱的女人,那些胡乱拉来的女人,可以给我我最想要的,可以扮演成任何角色,只要我给的钞票足够,她们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那个时候的我们,有点小钱,还是只会花天酒地的年纪,费心费力挣的钱全都花在了酒吧上,可能会接连饿上几顿,但酒水却不能少,哪能想到后来在兄弟们的提议下,一人开办一个会馆,就经营当年我们最浪费我们钱的营生,喝醉了酒砸东西也不用赔钱,也不怕喝醉了没有人买单,女人也不用自己花钱去买了,一声招呼,女人便会拍着队等你宠幸。
我觉得,正是这个给我们带来巨大利润的会所让我们兄弟开始自相残杀,正是过多的金钱,蒙蔽了双眼,掉入物欲横流的世界无法自拔。
每一个美丽的夜晚,都会发生一些荒谬又可笑的事情,寂寞的妻子在酒吧中找到彻夜不归的丈夫,正牌女友在男朋友怀中抓到小三,或是正牌女友被更魅惑的女人硬逼成小三,所有的故事都是几个女人几个男人的戏码。
从来没有意外,当然,我的故事也是落了俗套,只不过我是好多个男人,好多个女人,三角恋的故事在我这里也时有发生,但幸好,我的故事中也有人能够有一个略幸福的短暂结局,也有人能走出三家恋,终成幸福美满结局。
灯光过多的城市,难免星星就少一点,这种时候想看个星星,着实不易,记得有一次江轻柔突然要看星星,我忽悠着王晶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