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麻利点,你要慢吞吞的。”
“等明早吧,反正再过十多个小时就又要开饭了。”
“新来的,那边还有一大堆衣服呢,快点去洗,不然的话,明天的早饭也赶不上了。”
南笙咬着牙,肚子上传来咕咕咕的叫声,从早上开始她就没吃过东西了又刷了一天的碗,肚子早就饿了。
何况她本来就有胃疼的毛病,这么忽然的一绞痛,她额头滚下一颗颗的冷汗,身子摇摇欲坠的走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胃疼越来越厉害了,她的身子蜷缩的也越来越紧了。
周围的嬉闹声越来越大了:“快点起来,不要装死,再装死,你也必须要去洗衣服,快点滚去洗衣服。”
南笙躺在地上,疼的滚来滚去,那些人又凑了过来,你一脚我一脚,将她当做球一样踢来踢去。
南笙很想喊一声的,可是动了下唇,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胃,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痛的蚀骨。
她找死了那么多次,该不会,就被一个胃病给干掉了吧。
南笙虚弱的笑了出来,苍白的唇瓣无力的拧成了一条线。
“都给我住手!”
一道低沉的嗓音,愤怒的扬起。
南笙眼看着一脚往自己脸上踹过来,她已经闭起眼睛了,可是那个女人却被拽住了,然后身子被拉扯着,往后面用力的一拉,整个人摔了下去。
南笙呜咽的咕哝了一声,抬起被汗水润湿的眼眸,隔着千山万水般,最后,还是看见了他。
为什么啊。
每次把我置身于危险中的人是你,可,来救我的人还是你。
到底,为什么。
南笙身上的囚服,脏兮兮的,有的地方甚至还有别人的脚印,披头散发的,看起来非常的严重。
易释唯也不顾脏,脱了外套,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
他一眼就看到她脸色不健康的泛着白,要不是因为难受,她也不会那么乖乖的给人当球踢。
南笙闭了下眼,颤栗的发出呜咽声。
易释唯的火,彻底被惹急了,对着尾随而来的监狱长,愤怒的吼道:“你最好给我祈祷,她没半点事情,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不好过!“
监狱长吓的脚都软了。
新来的被欺负,是每一所监狱都很常见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话,他们也不会特地去管的。
易释唯抱着人就走了出去,忽的,他停在了门口,盯着身后那些战战兢兢的女人,一抹冷笑,在唇角迸射出。
“唐深,去查,谁打了她的,我要她加倍奉还!”
唐深弯了弯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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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珈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天,结果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一个电话又把他给挖了起来。
急吼吼的跑来,容珈看了一眼南笙的情况,忍不住蹙了下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上还有一些明显是被殴打之后才留下的淤青。
所以,这是被打了?
容珈眼角抽搐着,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质问:“你居然,打女人?”
易释唯差点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不是我打的!”
容珈默了默,一边帮她擦药,一边八卦的问了一句:“那是谁打的?说来,也不可能啊,她都跟你在一起,谁有胆子,在你眼皮子底下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