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只要活在世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要做或者希望去做的事情,理想主义者喜欢将这些事情称之为梦想。无论哪个时代都会有不少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从而名流千古的人。然而倒在梦想前进道路上的人却很少被人提及,因为,没人能数得清这条路上到底倒下了多少尸骨。
杨易曾经也是一个怀揣梦想,激情四射的小青年,直到大学时还是一个能动手就不BB的激进青年。进入社会工作后,七八年的酸苦生活就像一块厚重的磨刀石,将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活脱脱磨勘成一杆分不清刀刃和刀背的圆滑铁棒。
杨易有记得穿越前的那一天,因为和女友分手的事情,情绪失落,被公司的中年秃头经理叫到办公室口沫横飞的教育了半个小时,硬是没吭一声,这就是一种无奈。
杨易在前世生活了二十七年,来到大光却仅仅只有三年不到,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处,直到认识了刘文徵夫妇,才真正的开始接触这个异世的古代。
人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大部分人都会非常的恋旧,惯性思维总是让人对以前所依赖的东西无比怀念。杨易在前一世挣扎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在短短两三年里就能忘却过去,他觉得就算曾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狮子,在被关在牢笼中驯养了漫长的岁月,该有的兽性几乎已经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当上天再把自己放回原野时,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迈出步子。
有时候杨易会想,如果自己在二十岁时穿越到大光来,可能会完全不一样,他会有无数的抱负,会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会拼命的想要去证明自己,然后那又是另一个梦想。
不过,人除了恋旧,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特性,那便是与生俱来的强大适应性。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触动着杨易。
大皇子杨昂的末路一刎,苍云寨山匪们的苟且而活,君心刀若意剑的悲歌绝恋,哪怕是南北镖行的老镖头抖着烟袋,给自己讲诉家里丑妻熊娃的幸福之感,都非常清晰的历历在目。
母亲为了皇帝义无反顾的留下来,皇帝为大光江山一夜白了头,杜礼为了将亡的北军痛哭流涕,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执着,每一件事就如同攻城时的冲车一般,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着杨易紧锁的心门深处。
探望凝妃回来后杨易显得极为沉闷,母亲不出意料的固执己见,在听闻皇帝一夜白头头她已经赶过去照顾皇帝了。
杨易一个人坐在客栈角落里足足快两个时辰没有说一句,没人敢去打搅他,谁都能看出其心情很是不好。
直到傍晚时分,猴尖儿轻手轻脚的走了上来,提醒道:“殿下,用食时间到了。”
“我不饿,你们先吃吧。”杨易手掌支撑着额头,低头靠在桌上无精打采的回道。
猴尖儿犹豫了下,又道:“那个…那个酒鬼醒了。”
杨易沉凝良久,总算抬起头来,长长的吐了口气,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尽量让自己清醒些。
“走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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